5问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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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逆鳞’挂在嘴边,如今新帝不思朝政,怎么一个个都成死人了!?”周围官员皆是一怔,纷纷看向韦廉。
不少人对裴珩疏懒朝政心中不满,只不过韦廉先将这话说了出来。
也有圆滑官员在旁劝道:“韦尚书何必动气,先帝丧仪刚办完,皇上哀伤过度也是有的,总得给他些时日缓缓。”
“缓?那谁给边境将士时间缓!”
韦廉愤懑难耐:“大雍与北朔停战已有两年,他们可是备足了兵马,加上今年北方闹雪灾,一旦开春回暖,北朔铁骑定会向南掠夺我们的土地和粮食!与其到时以身殉国,倒不如今日我就去陵阳殿,请皇上亲手取了我这颗脑袋!”
“这可行不通啊??”
韦廉是武将出身,嗓门也大:“国之不国,已二十五年了……整整二十五年!尔等这帮文官就知道窝在建康这繁华烟柳乡犬马声色,大雍要何日才能重返上京!”
“韦尚书慎言啊!”
“哎,韦尚书……!”
那帮劝阻拉扯的官员在长昭殿前就乱成了一派。
大殿前唯二穿紫袍的官员没有掺和,他们分别站在玉阶高处,冷眼旁观这一切。
丞相司徒钊挪了两步,主动过去朝那白眉老臣作揖道:“先帝在时,康太师不是最爱指摘皇上的各种不是,怎么今日只在这看热闹?”
康怀寿乃世大儒名臣,是三朝元老,更是三朝帝师,他最看不惯司徒钊这种靠钻营取巧上位的南臣。
他没有正眼看他,侃然正色道:“君子无德则下怨[2],韦尚书是个性情中人,偶尔发发牢骚罢了。大雍只要有稳定大局之人,就不足为虑。”
哪知司徒钊油滑地笑出了声:“康太师口中这‘稳定大局之人’,莫不是大殿下谢瑾?”
康怀寿喉间闷哼,不屑应答。
不过答案不言而喻。
康怀寿在文澜阁授业传道大半生,他生平最得意的学生,便是谢瑾。
谢瑾虽不姓裴,无法登临帝位,但以他的声望才干足以胜任要职,甚至是摄政辅政,成就一番大业。
如此一来,裴珩这个皇帝再昏庸无能,也碍不了多少事。没人真指望裴珩能当个好皇帝。
“看样子,康太师恐怕还不知情,谢瑾如今是何处境?”司徒钊绵里藏针,笑意不明。
康怀寿白眉挑起,肃声道:“有话便直说吧,你我交手这么多年,不必虚与委蛇再绕什么弯子。”
“唉,这事说起来不大光彩,想来应也是大殿下自己难以启齿,否则怎么连太后和康太师都被蒙在鼓里。还是皇上昨日无意间与我提及了此事??”
司徒钊卖足了关子,连他的南乡口音都变淡了,面对康怀寿咬字清晰起来:“前天丧仪皇上耽误了些时辰,只因他临时去了趟永安殿。”
康怀寿见他这油滑得意的模样,心中预感不好,冷声道:“皇上那时去永安殿做什么?”
“皇上亲赐了大殿下一枚鹂鸟钉。”
“你说什么?鹂……鹂鸟!?”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
要不是有人及时过来搀扶,康怀寿这把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