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光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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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还是得今日去了才知道。”
裴珩觉得无趣,又将那纸还给他。
谢瑾正要接过,马车忽剧烈颠簸了下,裴珩的半个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倾了过来??
所幸他及时用手撑住了车窗,才没撞进谢瑾的怀中。
谢瑾下意识用手去支了下他,见他半个身子已环住了自己,又忙缩回了手。
自上次那场吻后,两人之间都有些难以言明的敏感与忌讳。
何况谢瑾今日穿的……
裴珩平时身边都是形形色色的太监,被伺候那么多年,也从未对太监有过什么异样的感受。
可当下这么近距离看谢瑾穿这身太监服,裴珩脑中竟然开始一片乌糟混沌,无端设想起谢瑾若是能穿着这身对自己卑躬屈膝、百般讨好……
全身血液霎时热了起来,都迅速往某一处灌注。
“皇上?”谢瑾见他不动,又唤了一声。
裴珩呼吸愈紧,才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黑线盯着他问道:“……你不勒么?”
谢瑾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衣服:“能忍。不过既是打算跟皇上出宫微服私访的,我还备了另一套便服,等会儿我先在车内换了,再随皇上去酒楼,以免这身宫服招人瞩目。”
裴珩知他处事周全,冷冷“嗯”了声,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看向窗外,暗自平复起身下的冲动。
不多久,马车就在万兴酒楼旁的一条小巷停了下来。
裴珩先下了车,谢瑾则留在车内更换衣物。
巷子里分明没有风。
可车帘之间总有一道忽明忽暗、忽大忽小的缝隙,如同有意引诱一般??
裴珩忍不住看过去,车内昏暗绰约的光线下是一道雪白无暇的皮肤,裹着紧实起伏的肌肉线条,他的腰带一松一滑,深陷下去的半个腰窝又从窄缝中一闪而过。
不是全貌,但足以惊心动魄……
裴珩的喉结又是一紧,随即意识到自己方才的隐忍将要功亏一篑,到抽一口凉气,立马逼着自己挪开视线。
谢瑾很快便换好了衣服,从马车内出来。
裴珩却嫌他慢:“怎么这么久?”
谢瑾不知他煎熬,只当他是没耐心惯了,敷衍了句:“皇上恕罪。”
裴珩也没领情,脸上依旧不不爽快:“罢了,快走吧。”
到了万兴酒楼,他们正赶上好时候,光社诗人正在中心大堂内作诗。
本以为是几名酸腐诗人聚在一起切磋研讨诗句,可没想是如此大的排场:从楼上挂下来几卷数米长的诗文手稿,将他们作诗的案台众星拱月般地衬托起来,香炉飘烟,琴音相伴,好不雅致。
比起文人雅会,这儿更像是大戏台。
围观捧场看热闹的顾客也甚多。裴珩多付了几倍茶水钱,才得以选了个靠前排的座位。
但见那王德明提壶将酒一饮而尽,大笔泼墨一挥,一气呵成写下一首诗。
他一搁笔,看客们便争相上前吟读新诗。
“好诗!好诗啊??”
“这两句说得好啊!那于震洲本就是个罪将,朝廷信重他将四十万兵马都交到他的手中,结果呢,临到阵前跑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有人又指向另两句诗:
“我今日算是读明白先生的诗了,于震洲清高放浪二十年,却突然同意领兵出征,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谢云翻案!他们本就是师出一门的兄弟。”
“怪不得,朝廷为查旧案突然这般大动干戈,抓了那么多大人审问,弄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