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四方镇天狐拜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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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颌一阵应激的发麻，麻痒感直直窜到心头。

    “宋蕤，你……”

    他莫名直觉，宋蕤心情处于又好又坏的变量中间，来回跳跃。此情此景，他有些发怵。

    宋蕤语气也带着一股子劲儿：“你坐在门前作何？不走吗？”

    昨日已耽搁下，今日必须要启程。

    李?渊确定：是一股子莫名其妙劲儿。

    他拢了拢衣袖，过于白皙的手腕露在外面，奇怪了：“大清早的，谁惹你了？”

    如皓月的手腕白到晃人，其上浅浅几条淡青色的血管。

    宋蕤若有似无瞄了一眼，收回眼眸，语气波澜不兴：“无任何人。”

    “见澜小公主，请上车吧。”

    李?渊确定：不对，确实不对。可要说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想起今晨秦珩叩宋蕤房门，临走时又留下一封信笺。

    约莫与之有关。

    李?渊正想如何开口询问此事。

    忽闻身侧窗舷被叩响，和风打起车帘，宋蕤高挑挺拔的身影立在窗外。

    “嗨！宋蕤。”

    他一时笑得归于欢快，宋蕤瞧瞧前面主仆二人。

    一人傻头憨乐没头脑，一人阴郁愁苦不高兴。

    宋蕤将手中的食盒抛给李?渊。

    开口问：“大郎君，蕤有一事相问。”

    李?渊：……

    有事大郎君，无事小崽子。

    “说。”但他看看手中食盒，一个个白玉般的团子挤在盒子中，是西京特有物产，酸甜饱满的葡萄果干在舌尖迸开，令人食指大动。

    看在小甜点的份儿上，他大发慈悲，听她一言。

    宋蕤：“早听闻东都繁华富贵，不同西京风土人情粗狂。可惜历来东西二京因路途遥远，行路上又有山匪劫道，鲜少有人员来往，蕤也从未去过西京之外的地方。”

    李?渊十分想打断她听着便一言假的话，喝一句“说人话。”

    宋蕤语气含笑，听愣了李?渊，一时忘了打断。

    “大郎君，蕤早慕名大郎君性情恣意潇洒，游历山水，见多识广。蕤自小足不出户，不知蕤可问大郎君请教一二？”

    起先这话听着还挺像夸赞，李?渊还沾沾自喜。

    后头的话，越听越觉得不怀好意。

    李?渊扯出个假笑：“女郎谬赞。”

    宋蕤紧接着颔首，显而易见点头的动作，给李?渊看得一愣。

    ？客套话，也不用这么客套吧？

    偏偏李?渊还真就吃一这套，宋蕤愈是不屑和轻视，他愈想了解个透彻。

    李大郎君浑身的反骨，都用在宋蕤身上。

    他弯起眉眼，姿态骄矜：“说来听听。”

    早慕名，早做什么去？现在眼巴巴跑到他面前提起，真当他是冤大头？

    李?渊笑：“不知你慕名之处？”

    宋蕤：“东西二京交趾，四方镇。”

    李?渊磨牙。

    花言巧语，他哪里去过四方镇？背调都没查清楚，就贴着他的脸问？

    李?渊转转眼珠，试探问道：“你想去四方镇？”

    宋蕤：“听闻四方镇汇聚东西北方，两山三疆物产和人情风貌汇聚，风格迥异。蕤只是好奇罢了。若队伍不经此处，便算了。”

    李?渊眉头登时一跳。

    从宋蕤从头盖到尾的帏帽长纱瞅出些落寞。

    “哎，你又要不高兴？”

    李?渊隔着马车窗框，揪住宋蕤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