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亡妻与我共枕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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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身。

    李?渊便问宋蕤：“你变卦了？明晨启程？其实要我说，早些走也好，省得节外生枝。”他直觉这个小小的四方镇，透露古怪和不对劲。

    就拿方决来讲，有功名在身，却不去做官。在妻死后，每日至亡妻逝去的湖泊处跳上一跳。

    莫要同他讲什么亡妻深情，放不下方决。

    他是胆子小，惧怕鬼神之事。却不代表他没脑子。

    鬼神之事，敬而远之。若论信与不信，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宋蕤摇头。

    李?渊好笑：“所以，你刚才只是嘴上说说？当不得真。”

    “你故意那样说？你不信任方决？”

    “……也不对，你连我都不太信任，遑论他。那样说，是试探他？为何？”

    宋蕤失笑。

    “难不成方决有求于我们？非要赶在我们离去前办妥？”

    这话也不对。

    方决落水，遇人平白无故拦路，李氏大郎君非但不生气，也愿意伸出援手，救他性命。

    便代表李?渊其人，说不上慈悲为怀，也并非大奸大恶之人。

    普通些的举手之劳罢了。

    李?渊抬抬手，下人便办的妥。

    所以，方决到底想做什么？

    宋蕤无所谓耸耸肩：“不知，回去用晚饭。你方才不是就已经饿了？”

    下个坡，嘴皮子的吧的吧不肯停。拉着宋蕤天南地北，水中游的，地上跑的，念叨个遍儿。听得宋蕤从头到脚都疼。

    李?渊肚子应声响了一下。

    他作势要去挽宋蕤手臂，呈那种朋友间勾肩搭背，把臂同游的姿势。

    宋蕤心中羞耻，后退一步，莫名其妙。

    “你作甚？”

    李?渊伸出去的手腕垂在半空。

    不死心逮住宋蕤未来得及撤走的衣袖，纤长指尖晃了好一晃。

    “我俩一同同行，同甘共苦，相伴十余日有余，能称得上一句好朋友了吧？”

    “好朋友携手同个游，岂不是再正常不过？”

    好朋友？

    宋蕤语调一窒，匪夷所思且生无可恋。

    记忆一瞬间倒回前头十日。

    李?渊性子骄矜，嘴皮子利索，脸皮又厚，宋蕤在马车内待得好好的，他非要硬插一脚。美其名曰“联络”和“增进”感情。

    粘人精！

    宋蕤对此烦不胜烦。

    此情此景。

    同李?渊口中“好朋友”有异曲同工之妙。

    宋蕤冷漠：“不，绝不是。携手同游不可，也不是好友。”

    李?渊亮晶晶的眼神有一刹黯淡，像只被雨打湿得幼崽，看得宋蕤心底一窒，不由自主升腾起一股愧疚感。

    她话说的太重吗？

    “……”

    宋蕤叹息：算了，要不要微微道个歉？

    正在这时，李?渊可怜巴巴道：“不是至交好友，好歹算得上朋友吧？”

    宋蕤又是叹气：“……嗯。”

    李?渊水润透彻的眼睛亮起，如满程星光。

    “这可是你亲口承认。”

    扬起的下巴都带着不谙世事，养尊处优的娇贵和娇憨。李?渊笑得灿烂，明目张胆靠近宋蕤，挽她手臂。

    宋蕤别扭，她从未与他人如此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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