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预言家庄岍请睁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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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挂式阳台不大，但石膏护栏的平面很宽，早些年妈妈没有住院时，这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盆栽植物，妈妈去世后，那些陶土罐子就被庄岍收了起来，摞在墙角一处。

    乔?知道她没什么胃口，只买了几样下饭的菜，一盒一盒摆在阳台上，从侧面打过来的黄色路灯光让这里也变得温馨起来。

    她几次想开口，却又觉得准备好的安慰之词无比干涩，索性就着米饭吞咽回肚子里。

    庄岍机械式的往嘴里送食物，一口饭一口菜，再一勺骨头汤，然后不断重复。

    庄岍手里的塑料盒很快空了，她感觉自己飘起的灵魂似乎找到了一个温暖的落脚处，终于回到她的身体里。

    "乔?，我可以信你吗？"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茫然，如果不是乔?一直关注着她的状态，大概是要错过的。

    “当然！”乔?的声音非常坚定，像是在说什么誓言，狠狠地在庄岍身后砸下一面坚实的石墙。

    庄岍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了，乔?的脸在她眼前慢慢晕开，她突然感受到了一阵久违的心慌和害怕。

    “庄女士，你哭了。”

    她直觉乔?的语气不太对，为什么隐隐透出一丝开心？

    她又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她对他人的情绪感知几乎是没有的，更别提在话里听出隐藏的东西。

    腕表的震动渐渐变弱，乔?就知道面前的人开始冷静下来了。

    她走上前，用力抱住庄岍，比她们第一次见面时还要用力。

    “有情绪是好事，哭吧。”

    乔?轻柔地拍着她的背。

    她们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许久，庄岍突然开口：

    “乔?。”

    “嗯，我在。”

    “我家的地址你一直都知道，对吧？”

    尽管早有准备，但她还是被这直白的问题问住了，乔?抬起的手掌停在半空。

    庄岍后退一步，继续说：“虽然很感谢你，但是乔?，我不想一直被蒙在鼓里，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我的名字、手机号码、家庭住址……你对我了如指掌。”

    “不能说吗？”

    她的话里没有指责，这是平静地说着她的推测，当她面前摆满了线索，解开谜题也不再困难。

    她一直都知道乔琪说得没错，预言家需要眼睛，但她才意识到，她慌乱中抓住的绳索，竟是蒙住她眼睛的布条，她现在要的，是让布条变回她手里坚实可靠的绳索。

    庄岍终于从混乱里找到了一根可以抽离的线头，她的推演结果告诉她，乔?已经准备好向她坦白了。

    乔?攥了一把空气，若无其事的将手插进口袋里，没人知道她内心如何挣扎。

    选择权又一次交到了她手里。

    犹豫几秒后，她说：“可以，这没什么不能说的。”

    庄岍看着她从戒备状态脱离，这个人如释重负般，连说话的语调都变得轻快。

    “你猜的……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但你说的没错。”乔?小臂搭在护栏上，就像她们在白塔见面一样，“这都是你母亲的安排，我答应她会一直保密，但……”

    “她不守信用，所以我违约了。”乔?耸了耸肩。

    庄岍瞬间抓住了关键，“我母亲？她只是一个小学食堂的帮工。”

    她不明白，她普通又平凡的母亲怎么会和为末日生存组织效力的乔?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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