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9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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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朕最放心。”

    萧明宣有些潦草地应了声遵旨,又将眸光朝静了半晌的床榻间投去。

    “李惟昭要暂行收押,庄和初身上也有疑点未清,梅县主言行间又对他多有维护,有同谋之嫌,为保公正,都要一并收押。”

    萧廷俊一惊,这收押必是守在京兆府,那是个什么龙潭虎穴,他一向也没少耳闻。

    “凭什么??”

    “还有大殿下。”萧明宣忽也朝他一看。

    萧承泽适时清了清嗓,“朕看,大皇子就不必收押了吧。那现场多干净,一看凶手就是个颇有手段,也颇有聪明之人,大皇子哪样也沾不上边儿啊。”

    这话好像在护着他,又好像在骂着他,萧廷俊还没回过味儿,就听那一向与他父皇拧着干的人点头道。

    “的确如此。”

    “……”

    “不过,”萧明宣又话音一转,“嫌犯李惟昭与大殿下同在大理寺当差,嫌犯庄和初更是大殿下的授业之师,此案上,大殿下也要避嫌才是。”

    萧承泽点头,“这是自然。裕王弟一心为公道考虑,朕心甚慰。但人情与法理,若能兼顾,更好不过。”

    说着,萧承泽朝那床榻间略一扬头。

    那人仍有气无力地靠在床上,千钟已帮他拢好衣衫,经这一番折腾,衣上襟前那团血迹好似又扩大一重,看着更触目惊心了。

    “你看他这个样子,收押在何处都不方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怕又要牵累一堆人受过。”萧承泽说着,声量略略压低些,道,“你皇嫂有多看重他,你也知道,朕实在不想再添一道堵啊。”

    “皇兄有何两全之法?”

    萧承泽皱皱眉头,做出几分为难的样子,待了片刻,才道:“不如,且将他夫妻送回庄府去,此案查清之前,随时听候传召,无令不得外出吧。”

    千钟一直没作声,也在留神听着他们之间每一句话。

    这话一听就比押去京兆府大牢划算多了。

    千钟一留意到裕王有蹙眉的苗头,立时起身一拜,“遵旨!我代大人一起给陛下和王爷磕头,陛下和王爷大慈大悲,福寿天齐!”

    吉祥话都说出去了,再驳回,那就不吉祥了。

    萧明宣脸色才一暗,这篇就已揭了过去。

    “那就如此吧。此案告结之前,今夜之事,任何人不得声张。”萧承泽嘱咐罢,听得在场一众人应了,便抬抬手示意千钟起了身。

    眼见千钟一起身又贴回到庄和初身边去,忽又想起些什么。

    “还有……”萧承泽一清嗓,字斟句酌着,意味深长道,“庄和初,你,有些事,也不要操之过急,身体要紧,不要再胡来了。”

    庄和初暗暗一怔。

    今夜之事,虽未将所有环节预先细细呈报,但至少,他要在宫里杀这琴师并栽到李惟昭身上,是与萧承泽知会过的。

    怎么就操之过急,哪里是胡来了?

    萧承泽分明话中有话,可庄和初一时也实在想不出是哪里办得不妥了,只有顺着君意应了声是。

    “臣知错……定慎思己过,绝不辜负圣恩。”

    那倒也没这么严重。

    萧承泽依稀觉出自己与这人似乎是鸡同鸭讲,但又觉当着这些人面前,无论再多说句什么都难启齿。

    到底欲言又止,没再就此事细描。

    原是要唤个太医来给庄和初处置一下伤口,庄和初婉言谢绝了,便只容他自行略做整理,就由裕王差了候在宫外的两个裕王府侍卫一路送他们回庄府。

    俩裕王府侍卫得了裕王吩咐,一个随在马车内,一个跟在马车外,到了庄府也不立时折返,一路“护送”二人直进了那处还没换下婚仪装饰的内院卧房,盯着庄和初被安顿去床上。

    待姜浓招呼着人里里外外安顿好一切,二人又盯着庄府的人重新为庄和初处置伤口,一一记下所有用过的药,这才道辞离开。

    裕王差来的牛头马面一走,姜浓便也会意地将招呼来的一众人不着痕迹地差去了各个差事上。

    房中一空,千钟才好好舒出一口气。

    这一夜可真是太长了。

    “大人,”见庄和初撑身起来,千钟忙上前搭手扶他,关切道,“您流了那么多血,要不请郎中来看看吧?”

    “不碍事。”庄和初略靠高些,喘息顺畅许多,面色虽瞧着让人揪心,但开口间已全无在宫中那般气若游丝的样子了,“衣上那些血,多都是那琴师的。只为免露破绽,我才故意弄裂伤口。”

    那琴师是怎么死的,千钟已能猜个大概了。

    这些事庄和初不先开口说,她也不多问,但有件关系眼前的事,她还是实在不得不多盘问他一句。

    “可谢统领也说您流了很多血,还说您伤口是反复开裂的。”

    庄和初被审得好笑,全无在宫中时的逆来顺受,不慌不忙地反驳道:“他还说,那扇贝壳子是从李惟昭身上搜到的呢。”

    千钟也不轻易罢休,“那是您硬塞到他手上了,他没辙呀。”

    “你都看见了?”庄和初眉眼弯着笑意问。

    她何止是看见了,“我清清楚楚瞧着,他上手想要解您衣裳的时候,您一把按住他的手,那会儿您掌心里就藏了那扇贝壳子。我一见,赶紧就侧身给您挡了挡,谢统领趁那时一翻手掌,那扇贝壳子就塞进他手里了。”

    当着那么几双当朝最亮的眼睛办这样的事,当时的确心惊肉跳,这会儿脱离险境,再说起来,只觉得有些说不清的兴奋。

    千钟绘声绘色说到这儿,已然忘了自己是为何说到这事上,往庄和初身边一凑,又兴致勃勃猜。

    “那扇贝壳子,是您退席那会儿故意撞到他坐席上,顺手拿走的吧?”

    庄和初笑着点头。

    “谢统领从您手里拿走那壳子,转头就说要搜我,那都是计策。这样他先跟您争执上几句,再往李少卿身上去摸,李少卿就不防他了。”

    街面上多得是那种凭空从手上变出个物件的把戏,谢宗云在皇城街面上行走那么些年,会点这些把戏,完全在情理之中。

    至于谢宗云为何会往李惟昭身上栽,自然是庄和初提了要搜这个人。

    一路理到这一处,千钟才忽然想起这话头是打哪儿起的,不禁纠起眉头,“不对呀……谢统领为什么听您的话?您事前就跟他打过招呼了吗?”

    应该也不会。

    看谢宗云被塞过扇贝壳子那一瞬的怔愣,可不像早有准备的。

    不待庄和初开口,千钟又猜道:“还是您又揪住他什么把柄,让他不得不什么事都乖乖听您的?”

    此事不与她说个清楚,今夜她怕是梦里都要纠缠在这事上了。

    “未曾与他打过招呼,也没有什么把柄,是好处。他知道,这样他有了发现凶器的功劳,也不会与我为敌,对他是最有好处的。所以说到我伤情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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