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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称她声梅县主,不过都是陪主子们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就是个小叫花子。你们太医院的人,最会躲麻烦了,你怎么会凭白的插手一个小叫花子的事?”
谢恂捏着筷子的手越捏越紧,骨节暴突,将骨节处苍老松弛的肌肤绷得如镜面一般。
谢宗云略略一垂目光,追到这只更耐人寻味的手上。
“除非,那小叫花子,跟你有脱不开的瓜葛。算算她年纪,该不会是……”
谢宗云话到此处,缓缓拉了个足以令四围气息凝滞的长调,目不错珠地盯着这只手,伸手捞过酒坛子,拎起闷进一口,又打个酒嗝,才忽道:“当年先帝朝,你出去四方游历研习医术的时候,留下的什么风流债吧?”
谢恂紧攥筷子的手倏然一翻,“啪”一声大响,拍在桌案上,面色如铁,“你给我滚到祖宗牌位前跪着去!”
“好嘞。”谢宗云利落起身,一手拎起酒坛子,一手又捞出一块羊蝎子,仰头嗦着,轻快转身就走,“这就跟祖宗报喜去。”
刚走出两步,忽又似想起什么,蓦地顿住脚。
“那个,”谢宗云转头扫了一眼满桌荤腥,正色道,“祖宗们老话怎么说的来着,粒粒皆辛苦,路有冻死骨,别浪费,都吃完哈。”
“……”
*
不知庄和初病情当真无妨大事,还是他医术高明,一帖药煎好服过,千钟守在他身旁还没把街上遇着的热闹都说完,烧已退得差不多了。
那样来势汹汹的病症,说消就消,千钟心里总还有些不安,怕人半夜里再起热,便钻进他被子里,搂了他一条胳膊睡。
一夜间,起热倒是没有,只是睡得迷迷糊糊时,千钟觉得被她搂住胳膊的人翻了个身,将她轻轻拢进了怀里。
只怕是他到底病里畏寒,千钟也迷迷糊糊展开手,也人抱紧了。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怀里已是空的了。
千钟蓦一睁眼,就见床帐半开,正能看到那人披衣站在那张九九消寒图前,执笔细细地染着花瓣。
一日又过去了。
一日又开始了。
今日正月十二,今岁是正月十六出寒,数九的日子将尽,只这么远远看着,已见得那图上以墨线勾出的花瓣快要全部染红。
好似冬去春来,生机渐满,看着就让人精神提振。
千钟懒得去寻外衣披上,只把被子通身一卷,就踩上鞋子凑上前来。
凑近了看,才看出这笔法里的门道。
庄和初一手执着两支笔,一支沾着红,染过小半片花瓣,便手指一动,换过另一支没有沾色的笔,顺着红色边沿细细分染开来。
而后再换过红笔,如此耐心细致地反复着。
两支笔在他一只手里灵巧转换配合着,变戏法似的,看得人眼花缭乱。
千钟看着看着,忽生好奇。
庆贺新岁,高门大户有高门大户的排场,小门小户也有小门小户的热闹,但无论小热闹还是大排场,庆贺都只是一时的,过了这些处处讨吉利日子,总是要回到寻常日子里,实实在在讨生活去。
那些为讨吉利布置上的装点,一般出了正月便也都会撤下了。
从前在街上,运气好时,她也能捡着些边角,有用无用,能摸一摸都觉着是吉利的事。
但还从没见着有消寒图丢出来过。
千钟如此想着,不禁问:“大人,这消寒图画满了以后,要怎么处置呀?”
“应该会烧了它。”
千钟讶然一惊。
且不说这装裱的绫布看着有多金贵,一日日仔细描摹了一冬,每片花瓣都像富贵人家里冬日穿衣一样,一层一层的,好容易画完,就烧了?
庄和初应她话时没停笔,目光也没离了笔下的花瓣,千钟只看着他一面侧脸,听着那温和平静如常的话音,委实断不出这话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