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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走不开。

    也是碰巧了，她今天会跑来。

    “我能不能问一下，裴珏他人在哪里？”穆云舒笑眯眯的，声音甜美，弯起的眉眼像是冰面上初生的暖阳，而冰面之下却藏着幽暗翻滚的戾气。

    季时喻脚步微顿，握着她的那只手一紧，侧身看她：“找他做什么？”

    穆云舒也不想藏了，屏蔽团子的叽叽喳喳，坦言道：“女人天生超强的第六感告诉我，他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我怄不下这口气，想出一下。”

    她笑容淡了许多，也真实了许多，浅浅勾着嘴角目光真挚地直视他的眼睛。季时喻顿了顿：“舒舒不是来找我的？”

    “是的啊。我是在来的路上第六感突然乍现。”

    果然，裴珏这个人就是靠不住。她现在想知道的是眼前这个男人知道了这些事后的态度后即将做出的行动是什么，以及，他对她是否又多了一些什么怀疑。

    别的什么她都可以告诉他，也能接受所有的审判，除了她从前世带来的东西。

    空白也好，毒魇也罢。她都无所谓，掉了就掉了，她只是嫌麻烦，又不是这些麻烦真的出现时不能解决。

    他将她带到一个空的房间，红木桌上的茶盘里还有冒着白雾的清茶，穆云舒眨了眨眼，在沙发前坐了下来。

    很快就有人端着一套新的茶具走了过来，并收拾走了桌上的茶盘，季时喻倒好茶递给她：“早就为你准备好了，喝这个。”

    穆云舒点点头双手接过，伸到嘴边浅尝一口：“嗯！好茶！”

    好茶自然不能放过，她小口小口喝着，直到喝完这一杯才抬眸，季时喻看着她，目光温润暗含深意。

    手里的茶杯被拿走放回茶盘，穆云舒往后蹭了蹭整个屁股都坐在沙发上：“你还没回答我呢，裴珏在哪儿？”

    “怎么，舒舒是来帮什么人打探消息，还是来‘杀人灭口’的？”他不轻不重地握着她的手，语调很慢，温淡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似是不放过她的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这是要摊牌了吗？穆云舒咽了口唾沫，一抹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似是紧张，又似是刺激，充斥着她的脑神经，使她浑身上下的每一处血液都处于一种清晰畅快的兴奋之中。

    “现在是法治社会适合，这要是真做了杀人灭口的事，某些人啊就等着当鳏夫吧。”穆云舒毫不怯场地与他对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带着几分挑衅，“再说了，季少就这么没自信，会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什么人套到什么消息或是把人救了后跑了？那要是这样，这幻夜的老大也不用当了，直接退位吧。”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季少，口感还不错。这样拿腔拿调的挑衅人，挑衅幻夜的老大。在他不知道她是空白不知道她曾和她的小伙伴多次打击他和他势力的情况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有趣。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像是把人玩弄于手掌之中，看他不知不觉的得意和自豪。而她，和她的六人小团队，就是这个世界当之无愧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