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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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鼎立,难免不稳。香炉足下压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张,以勉强维持平衡。清见将之抽出展开一看,正是那封他经过深思熟虑写出来的和离书。
?
用来垫香炉这也太过分了吧?
清见生着闷气往她榻上一躺,忽觉与她的生活又重新重叠在了一起。他既喜又悲,心道既然留了这个屋子,她定然某日会再回来。
可能会再回来。
清见自榻上起身,将和离书又原样垫了回去,衣袖上沾了许多灰尘。他推门出去与伶娘道:“这屋子我租了。以后租金按市价三倍自苏府账上走,每月初我会遣人送到的。”
“大人这话是认真的?”
“只消着人打扫,她的东西请全都别动。”清见补充道,“有劳伶娘。”
伶娘身旁的九九冲他一笑。
“奴家有一件事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微微温驯低眉,又略一福身,“大人既这样在意,为何又不主动去找她?”
这倒把清见给问住了。
他不是不去找她,是须叶最近神出鬼没,他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去找。
九九又问,“若真有情谊,何须诸多顾忌、守着一间空屋子发呆呢?倘已没了情谊,何不直接一刀两断,大家各自欢喜?……”说到这儿,她的气息已近得不能再近,几乎贴到了清见的脸上去。
九九的脖子如蝤蛴般细长又白皙,下颌有近乎完美的弧形,鼻梁高挺,眼圈旁略施粉黛,眉间则点上了一朵殷红的面花,华美似牡丹。
渐渐出现的,是金钗上的珠环轻轻碰撞着的声音,正哒哒哒、哒哒哒在响个不停,吵得不可开交。
她问:“大人为何不答奴家,是奴家问得太傻了吗?”
或许他不去寻找须叶,有一部分原因是胆怯。
其实在楼象月下对酌那日,这样的怯意也曾出现在须叶脸上,只不过那日俩人微醺,没有注意到而已。毕竟前世实在是太过痛苦,他们都不愿再历经一遍了。
是彼此的折磨,情意的消减,与庭院中声嘶力竭的乌鸦啼声。
他犹记得失子之后某一次,见到须叶双目微红,坐在榻上,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给孩子的衣裙。
阿瑾曾为此自责,“夫人近日如此伤感,可是因为我?”
清见默默了许久。他知道自己与须叶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是阿瑾这样简单。
及至他后来身体越来越差,更不愿再与须叶旧事重提,索性破罐破摔,二人都不再勉强。
兴许这样分离那一日就不会再多添痛苦了吧。
最后那一晚,他们静静坐在庭中看星辰。清见发觉须叶的神色不再那么沉重,她甚至变得有些温和,主动坐到了他身边去,问他在看什么。
他笑道,“在看牛郎织女。”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隔了那样远也想要相见的二人,与离得这样近却无话可说的二人,似乎无何共通之处。
她展眉远眺:“你说倘若人生可以重来,我们会怎么样?”
倘若人生可以重来?
清见感觉自己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知道该答她些什么。
“如果……”她亦声音缓缓、试探似的问,“你还会去小楼吗?”
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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