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昔时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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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经过，鞋底粘满了不知多少战士们的鲜血，心从揪紧变得麻木。直到他发现前方横躺在地上的两个人，麻木的心一缩。

    地上倒着的是他的两个表哥。

    常?慌慌张张跑过去，发现大表哥已经咽气，二表哥胸前的银甲被炸开一个大洞，半闭着的眼睛在看清常?后，亮了一下。

    常?抖着手从瓶子里取丹药，丹药没拿稳，掉在地上。他又倒出来一颗，想要喂给二表哥。

    二表哥握住他的手，推开丹药，摇了摇头，然后给他指了一个方向，用微弱的气音道：“我不行了，去找祖父……”

    “可……”

    “快去，快去……”

    常?眼圈发红，最终在二表哥的声音越来越低的催促下，奔着他指的方向去了。

    他在一个矮坡背后找到了外祖父，外祖父胸前被血染红了一片，他将剑支在地上，正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一个大胤小兵持剑步步逼近，小兵的神情很是兴奋，似乎是没想到敌方的将军最后能落在他手上。长剑高高扬起，在即将落下时，他对上了关老将军的视线，那是何等不屈坚毅的眼神，裹挟着冲天的怒火，硬是让他的剑慢了一瞬。也就是这一瞬，给了匆匆赶来的常?机会，一剑斩下他的头。

    血迸射而出，洒在了常?和关老将军的身上。关老将军看清来人，支着剑的手霎时卸了力，倒在地上，神情也委顿下来。

    常?扑过去，跪在地上，他扶起关老将军，声音颤抖：“外祖父，您……”

    关老将军眼睛半阖，咳了几声，问道：“旭儿和朝儿呢……”

    “他们，他们……”常?说不出话来。

    “咳咳，我知道了。”关老将军眼睛闭上，流下一行浊泪，“是我啊，都怪我，要是不让你们跟着来就好了……三十年前，儿子跟着我上战场，人没了，留下这两个孩子。现在这两个孩子又……都是我的错啊，就不该让他们习武。”

    常?眼眶发热，语无伦次：“这怎么能是您的错，全怪大胤，您先，先别说话了，我喂你吃个丹药，就带您回家……”

    “回不了啦，你看看这战场上，死了多少人，咱们大昭有多少人在等着他们回家啊。咳咳，他们都回不去了，我怎么有脸回啊……”关老将军睁开眼，目光呆滞看着天空。

    “不，不行……”常?紧紧抓住关老将军的手。

    “?儿，小时候我总训你调皮，不认真练功，生怕你长大成了个纨绔子弟。我看不惯你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爹，又见你从小养得娇贵，总是对你虎着脸。对不起啊，?儿，你从来都是个好孩子，是外祖父不好……”关老将军望向常?，目光恢复了些清明，“你长大了，外祖父老了，你那个书生爹我是指望不上，以后就该你保护你娘了……快走吧，趁大胤还没搜过来……”

    方才天雷术的造成的影响好像又回来了，常?眼前变得模糊，关老将军的声音也忽近忽远，他眼泪落下：“不行，我答应了阿娘的，我要带您回去……我答应阿娘的……”

    眼前的景物已经成了虚影，他的耳朵也不知何时会恢复，又或许会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