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双试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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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宴更是结交人脉、拉拢交情的好时机。新任举人基本不会错过。

    云星回见云清河面上镇定，意气风发的模样，对自己的父亲很放心，只在家等着他的好消息。

    鹿鸣宴上，先是主考官丛大人以孔孟之道教导学子，接着才是饮酒、赋诗、欣赏舞乐。

    云清河的成绩只在中游，又有妻有子，只因为是昭郡王未来岳父得了丛大人几眼观察，根本没点他答话。

    因此，赋诗这种出风头的活动压根没他的份。云清河乐得清闲，他的目光扫过席上的裴行楷，若不是留心，云清河也不会察觉，裴行楷往他这里看了六七回。

    鹿鸣宴的位置是按名次安排的，八十八名，云清河的位置并不显眼，周边也没有高调的学子。云清河不认为是自己多心。

    要找个机会说说话才好。

    殊不知，不只云清河这样想，裴行楷也是。

    考官的工作比裴行楷想象中累多了，还不能自由出入，耽误了他不少事。还好北戎那边的生意有秦屿管着，出不了错。

    他更憋闷的是，云清河在贡院安然无恙，还考上了！他明明吩咐了送去云清河考舍的是一方极薄的被褥，京城八月夜凉，裴行楷料想云清河撑不到第三场，没想到他依然生龙活虎的！

    裴行楷摩挲着瓷白的酒杯，无暇的东西才是最完美的。

    云清河那张脸，犹如那欲下不下的黑点，留在京城总是隐患。裴行楷关顾四周，这里的人都没见过他爹年轻的样子。他不由庆幸，现在裴放蓄长须，又位高权重，寻常官员都不敢直视他爹的样貌。印象最深的反而是他美髯公的形象。

    他那日还听妻子提过，母亲对云清河的女儿，云星回十分喜爱，见面礼一送就是好东西，这待遇都快赶上咱们裴家的嫡亲小姐了。真不像母亲平日的为人。

    裴行楷登时警惕。

    绝不能让云清河和裴家人相遇。

    宴会过半，众人不再规规矩矩坐在位置上，而是开始走动交际。觥筹交错，各有目标。云清河先往前走两步，随大流去向榜首敬酒，接着一桌子人挨个混个脸熟，在场的学子们谁不知云清河的身份，当然要卖面子说几句场面话，喝一杯。

    云清河走完一桌，手上的酒杯已经有些握不稳，往后走两步，借着眼风看到裴行楷不在座位上。

    再一转身，不期然却和裴行楷目光撞上。两人眼中都似有深意，皆是怔愣片刻。

    云清河借机佯装出醉意，迎着裴行楷的目光，上前一步，“这位大人莫怪。学生有些不胜酒力。”

    举人和科举监考官员地位相差甚大，云清河刚刚的行为小是失礼，往大了说，可以是挑衅。

    裴行楷微微一笑，“不必挂怀。”他先打量一下云清河，才开口问：“刚刚听你自称姓云，可是云清河？昭郡王的岳家？”

    云清河面上露出一抹不自然，“正是学生。”仿佛不习惯在鹿鸣宴这样的场合提及靠女儿得来的身份。

    “我侥幸得中，方才不曾留意大人名讳。”

    裴行楷温文尔雅的说：“本官姓裴，近日你们家的事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