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第11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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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的膝盖上。

    她护着菲奥纳，她那男人的身体让她看起来与菲奥纳真真是一对情人。即使门锁被玛尔斯拧碎了，菲奥纳仍然屈起指节敲响了房门。她戴着有着薄纱装饰的小帽，姜芜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她戴着白色丝绸手套的另一只手捂在自己唇角，看起来非常矜持、非常淑女，具备拜访贵客的礼节。

    敲了好几下门，当然没有人回应。安吉莉娅略微低头，朝着菲奥纳说了几句什么。菲奥纳嗔怪地用手打了安吉莉娅一下。索菲亚站在姜芜身边，同样看着底下，轻轻地捏了一下姜芜的手指。

    她们都看见了，菲奥纳的影子“活”了过来。一切都是黑的，然而菲奥纳的影子比其他地方更黑，已完全看不清阴翳之下用砂浆浇筑的粗粝地面。影子从平面的形象变得立体，站了起来，是一个与菲奥纳相同的女子样貌。一个蜡像似的轮廓。影子作出拥抱的姿势，从背后抱住了菲奥纳，它熔化，与菲奥纳融为一体。

    倘若安吉莉娅是一个正常的人类，那么她站在菲奥纳身后，也会看到刚才的一幕。然而她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搂着菲奥纳的腰，作出要吻她的头发的样子，把她逗得浑身颤抖、咯咯直笑，像是个被情人讨好的小姑娘那样。

    影子是人们欲望的载体，因此刚才的景象似乎有了某种象征意义：菲奥纳完全接纳了自己的欲望。她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样，无法实现自己的欲望，因此影子超脱身体，身形不一。

    菲奥纳甜腻的、像是小女孩一样的声音在黑夜中让每个人都能听清楚：“西娜，你不在吗？”

    假若“西娜”就是屋主人的名字，菲奥纳不知道她已经十三年没有回来了吗？

    安吉莉娅冲着菲奥纳摇了摇头，她伸手一用力，门被推开了。姜芜终于在一瞬之间看清了菲奥纳的脸：那张清瘦苍白的中年女人面孔全然不见，她如今被安吉莉娅搂着，面色潮红，看起来满负精神力。莹润的皮肤，饱满的唇瓣，完全是一张年轻女人的面孔。若非她的身形没有丝毫改变，面孔也隐隐能看出原本的模样，姜芜甚至会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二人走进屋内，姜芜与索菲亚换了个位置，借着窗户能够以俯视的视角看清屋内的景象。

    安吉莉娅去点燃了以投币开启的公共管道室内照明灯。那灯姜芜看过了，里面供给光热的金属丝已经锈烂而不能使用了。并且早在一年前，教会就已经在全国范围内推行了新材料的管道照明灯，废弃了原本的管道供能。

    然而安吉莉娅点燃灯的动作顺理成章，灯也亮了，违背客观的物理规律。

    菲奥纳坐在沙发上，安吉莉娅站在她的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头，看起来体贴而不失占有感。菲奥纳双腿合拢，手放在膝盖上，任凭沙发上的灰弄脏了她身上精致的阳裙。

    她的肢体语言显得她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