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兵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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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死了,不是还有太子继位么,太子倒台,还有个长公主,这两人哪个不比魏?有勇有谋?皇帝早晚得死,若他死必定天下大乱,那也便是朝暮之差罢了。”陆相宜此时呆愣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时时机正好,伊氏将乱,动荡不安,余孽势弱,掀不起风浪,世家方被削权重创,三方势力皆弱,唯有合作这一条路。”言栀镇定说道,又怀侥幸,希望陆相宜看不出什么破绽。
这无疑是言栀极度乐观的看法,他根本不在乎什么乱与不乱,他也从未减淡过风光回到月宫的心,若是天下大乱,反倒还称了他的意。
陆相宜咬咬牙,仿佛做了个艰难决定:“要我怎么做。”
言栀起身道:“好生在云水巩固你的权势,收复人心,将何家今年的开支进出简要抄下,算好余粮与钱财,还有,”言栀指了指他胸前的吊坠,“我要这个。”
陆相宜一惊,道:“你、你怎知?”此物外表平平无奇,实则是陆惟明在南厉的调兵信物,他将其制成坠子挂在自己儿子的脖颈上,蒙骗世人近乎十年。
言栀牵起笑容道:“当然是你的老相好,谢闻枝告诉我的。”
“他向你投诚?”陆相宜向前一步,不可置信道。
言栀却轻轻摇头,“只有合作,没有投诚。”
陆相宜自嘲轻笑,长叹一气后扯下吊坠在手中搓捻感受着,如玉细腻的触感彰显父亲对他的爱,“当”的一声,他将吊坠砸碎成两半,一半递给言栀,一半依旧挂着绳子,惨淡极了,却仍然挂回自己的脖子上。
“给你了。”陆相宜阖眸道,“想必此时天晚,行路不便,师兄可要珍重。”
言栀与孙澄音面面相觑,随即化为一个和煦温笑:“倒也不急,总得......”
“嗯?”陆相宜疑惑侧首。
“总得给我们俩一件干净衣裳吧。”言栀轻笑一声,何启章的血让他恶心至极。
日晚,言栀站在屏风后换下血衣,穿上陆相宜相赠的干净衣裳,金玉为堂的何氏名副其实,言栀此时像个贵公子般在屋子里晃。苏迪雅坐在榻上笑着拍手,大抵是觉得好看,她摇头晃脑早已不知伤口疼痛了。
言栀收拾好行囊,披上江潜的黑色披风,倒也遮掩了底下华美,陆相宜随手拿的一件衣裳,如今看来更像是刻意为之。
言栀敲敲窗子,示意屋顶上畅怀饮酒的孙澄音。
孙澄音跳下屋檐,手上还抓着一只信鸽,意味深长地看着言栀笑:“哟,公子。”
言栀的表情并不友善,但也不严肃,他伸手接过孙澄音从信鸽腿上取下的纸条,展开借着烛光,仔细读着。
“已寻至大人,安然无恙,公子宽心且莫念,裕都事了,便可寻机前来。”
这是林随意的字迹,言栀勉强还能认出。
“嚯,这么多字?”孙澄音瞥了一眼,在身边暗叹。
“这信鸽从夔州飞至云水,倒也是快。”言栀赞叹一句,将信收入囊中。
“这鸽子可不一般,”孙澄音颔首道:“它认得你的模样,方才飞来时直往窗子去,你当时在换衣裳,我便截了下来。”
能认得自己,想必也熟悉江潜。言栀在心里想着,总想回些什么话,盼信鸽将他所思所念寄给心上人,抬眸时,孙澄音后头的长廊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侧影。
那身影他再熟悉不过了,言栀微微张大了眼,欣喜浮上心头,正要往前去。
孙澄音拉住他的胳膊,问:“这是怎么了?”
忽然,侧影散去,言栀茫然望着他,阖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