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北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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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岁骛连夜赶回裕都时,皇城宫门只差一刻便要下钥,他快步走向御书房,在心中一遍遍打着腹稿,时间不由得他踌躇片刻。正从大殿走出的魏籍仰首望了一眼良夜,收回视线时,正巧发觉云岁骛赶来的踪迹,不由心生疑窦。“云卿回来了?”魏籍冷淡开口。
云岁骛行了君臣之礼,在望见魏籍稍稍抬手后起身禀告:“臣一路监视言栀与恭叔霖二人至池照,恭叔霖并无异样,在进城后休憩了三日便游山玩水,住的也不过寻常客栈,并未同池照官府有过往来。”
魏籍漫不经心地点头,“言栀有何动向?”恭叔霖只是次要。
云岁骛隐去了自己被施计从而跟丢的那一段,对言栀与戚筠求见许先生的那桩事也缄默不谈,只回道:“言栀进了城后便与恭叔霖在一起居住,但在次日便骑马动身前往沧海,臣一路紧跟,却不想在进入沧海沿岸后不久便失去意识,醒来时也不见言栀踪影......”
魏籍默了声,寂静使云岁骛不由畏惧。
“此事怪不得你,但终究得去领罚,明日便不必上朝了。”
“是。”云岁骛垂眸。
“你跟丢言栀,没见着太后也便罢了,就没有别的发现么?”魏籍说道,将手放置冯诠提着的纸灯笼上烤了烤。
云岁骛自知若不说出哪怕一星半点的见闻,便无法从这大内全身而退,便说道:“臣虽跟丢了言栀,但醒来时顺着海岸探查,发现一竹庐静立很是突兀,便上前问了,方知那竹庐的主人是一位姓钱的大夫。”
“大夫?”魏籍问。
“是,”云岁骛道,“此人名叫钱圆象,臣仔细问过,钱圆象的众多病人中有一位正是段大人生母,而这钱圆象有一兄长,常年在裕都做些生意,与许多达官贵人府上家丁有所往来。”
段竹翕之母被言栀送去池照安养,这事始末魏籍心知肚明,他只点了点头,道:“能查出这一桩事,也没有辱没你皇家鹰犬的名声,天也不早了,你下去吧。”
“臣告退。”云岁骛再拜而走,自觉去内务司领罚。
“陛下,是去后宫还是......”冯诠依旧笑容可掬。
魏籍瞟了一眼后宫方向,许镜蕊居住的宫殿尚且燃着灯火,他摇首,道:“回养居殿。”
马车在北上之路缓慢前行,孙澄音时不时烈酒下肚,以便于驱散寒气,而言栀只好躲在车内再次裹起被褥,连头也不愿探。
已然春日,北方的风不及裕都和煦,更不如池照泛着暖意,但相较于朔北寒风吹彻时已然好上许多。
二人北上的第三日,言栀坐在外头吃下了白面馒头,艰难下咽,随即便回到车中找水喝。
“江潜怎么还没来接应?”言栀心下不安。
“还早着呢,我们走得慢,江大人纵然再快,接到你的信后前来接应,会合也得在两三日后。”孙澄音正巧喝完了酒,长叹一声,打算明日天亮去附近的村子寻些。
马匹在黑夜中缓慢前行,一盏灯只能勉强照亮前路,言栀回到车中,吃饱了便泛起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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