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托儿寄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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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的伴读也且能到手呢,江山美人如何不能都要,办法总是想出来的。

    “好。”女帝本来也不是什么克己复礼的性子,更不会因此骄奢淫逸去。她只无谓笑笑,“我也不曾有两情相悦的有情人啊。”

    “日日在这宫里,不去找自然是没有的了。”太后白说一句,想想自觉好笑,也不再说。

    她也是听民间好友说自家儿郎日日在府里,不出门交际,连个同龄玩伴都没有,更不要说认识哪家闺秀??听得耳熟,不自觉套用。

    但是她家这位……历代皇帝除了幸游江山,可不日日在宫里?这可怪不了自家孩儿。

    太后叫人送上吃食,是她茶寮里捎回的。倒也小巧清洁。宫人早便试过,此刻放在高足青盏上,瞧身价倒比出炉时翻过几番不止。层层酥油揉叠,烤得松脆,又用茶粉梅干点色,摆作桃杏模样,内里裹的有赤豆蓉馅,也有芝麻碎馅,最新巧是一个奶香椰蓉馅的,却是北地南地两处远运来的材料,汇作一处,价更高些。

    她自己再咬了两个,叫皇帝也尝尝。

    女帝依旧批着奏折公文,翻页如翻花,挥笔疾书,谢过笑答她:“母后,我没有手空着,母后且去玩一会儿,今日的奏折要批不完了。”

    呵,打发扰人清静的幼童似的。

    太后心里觉得亲近有趣,面上抬抬嘴角,偏要继续逗她。

    起身取银筷夹过一个给她递嘴边,扰她做事:“你这活计怎么越做越晚。”她跟其他太太絮叨起来也一样,连词都是现成,“你都做些什么呀,做得这么晚。”

    然后先自问自答起来:“嘿呀罢?,不问你做些什么。”

    女帝失笑,尝过一个,将旁边一叠奏折往她那一推:“?,阿娘帮我看点?”

    太后嫌弃道:“不看。”

    “好,”女帝捞回,附和她,“省得再多几本?嗦后宫干政的。”

    已经很厚一叠了!

    太后闻言搁筷,绕到案前,拿食指点点她正批阅的那面,蹙眉皱眼道:“这种东西,字又多又小,看得眼疼,他们这群老头子都多大年纪了,竟不老花是么。”

    她倚靠在桌案边帮女儿整齐一叠批完的公文。

    “我还怕他们说干政?干什么政,政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你的东西,我都懒怠看。

    “好容易退居,有钱有闲,不忙了,可别给我分活儿,我们年轻的时候忙过了,现在是你们忙的时候。”

    像是谁不曾早起晚睡交课业一样。

    她复又戳戳纸面:“叫他们字写大点,墨汁水是买不起么!都是念过书的,言简意赅点又能怎样,又不更费纸的。”

    女帝乐着捧场道:“对对对,叫他们改。”

    早该对这些或滥竽恋栈、通篇平安,或谨小慎微、半本顿首的臣子框定格表,详加澄汰。

    太后将理齐的公文竖在桌面上一震,放到一边,道:“叫人帮你,分你的权也不行,不叫人帮你,你又这样忙碌。”她低头问道,“有没有人帮你,陆美那小孩子,好玩是好玩,天天凑趣,就是功课上不用心,如今没什么大用,都不会替你分忧。”

    她自己又道:“太会分忧了也徒增烦恼。”

    女帝笑道:“他摆在边上就赏心悦目了,要那么能干做什么。阿娘放心,陆真马上来帮我。”

    太后挑眉道:“马上马上,马上了多少年了。她这两个儿子养的,漫长,人家都能坐十八个月子了。”

    女帝哈哈大笑,又划手道:“她面前可不要这样说。”

    太后亦笑,叹道:“陆真这人啊。文武双全,对孩子也宽和开明,对交游往来之人,就走到她近前的那些,热忱也有进退。不过我瞧她这人,平素面上温和,是因为出身高,她自己修德有姿态,其实是个外热内冷的。”

    她又建议道:“她要不来帮你,你给宰相扣点俸禄试试。说不得她便出来做工挣钱了,虽说她家也不指着俸禄过活。”

    说得女帝从奏折堆里伸出一只手。比了个拇指。

    提到陆真,太后又想起一人:“你从前是不是有个同窗,爱清洁人又躲懒的,那回趁省亲,弯去书院看你,她在书院外买糖糕吃,又馋又犹豫。

    “我想这孩子难道过得拮据,原来她想吃又嫌不干净,哈哈,恰好我带着给你的芝麻桃酥,我家厨子做得干净啊。”

    “难怪那回少了一半?”

    “呵,给你十块都吃不了一块,还是那小姑娘,一块桃酥都跟我客气,我索性给她一半儿。”太后回忆起人来,还很喜欢,“她不知我是谁,笑得却又真又甜,倒像是我的女儿。这儿还生着一个小酒窝。”

    女帝抬头,看她阿娘指着左颊,那处也有一个酒窝,笑道:“确实她又爱笑,又脾气温和。”

    “我听她讲着讲着,突然说要买驴吃的草料去,便知是你信里常提的那位了。难怪那样有趣。”

    女帝侧头莞尔,于笔中点头应和:“她们江湖人讲话,不讲究个不漏口风,大约是艺高人胆大。”

    太后想起自己的密友,倒没有江湖上的,也不知江湖人怎样性情。

    她有心让女帝歇歇眼,按下她笔叫她歇片刻再写,女帝无法,只好搁笔伸腰。

    太后同她闲话:“确实这小姑娘有意思又脾气好。闺中手帕之交,后头各处分开,谈话少了,便渐渐地淡了,所思所想殊途难归,求同仍异,不成亲的不和成亲的一起顽,不上进的不和上进的一起顽,只有脾气好的,才能仍旧亲亲密密地。”

    “那回见她,问她想做什么,她竟说想做大侠,大侠不好,大侠只别人好,大侠自己是吃苦的。”

    女帝乐,惟有大侠的自家人才这样为大侠考虑,嘴上拿过奶椰茶果塞进,只道:“她且吃不了亏,又爱躲懒,本事又好。”

    她在外求学的两年,宫里是太后支应着,如今她忙碌前朝政事,后宫诸事也是太后照看。好在宫里贵人不多,杂役闲事一应有女官宫使分派。太后又爱清闲,越发养回未嫁时的天真重情心态。

    女帝忙不过,歇一会又再奋笔,也没有时间陪她,便建议太后组些人耍乐,不拘是京西垂钓,南郊郊游的。

    太后起身,打诨歇脚完毕,也懒得再陪她批公文。她也好游玩,只仍碎碎念道:“哪有什么可看的景,哪个不花钱,内库才几个银子。再有边上一起去的人无趣,泥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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