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青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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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善玄叫你来找我的?”玉阑音不知什么时候从一旁摸了一卷书简,鼻梁上挂上了??,看得居然还挺认真。
见到他们长老这副从容不迫的模样,镜遥彻底摸不清“内鬼”一事究竟是大是小了。
他琢磨一会儿,只能当玉阑音这是在暗中点他子时前来太过打扰。
于是连连道歉:“不是的长老,不是善玄长老叫我子时前来的。我回屋之后心神难定,先是自己琢磨了好久,这才来寻您、扰了您休息。”
“别紧张,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玉阑音透过??看他一眼,好笑道,“不过你既然来找我了,可是自己有了什么判断?”
玉阑音看着书卷,几乎没怎么将注意力放到镜遥身上。
他的声音很慢很轻,无端的温和与无端的威严交绕,却使得镜遥提心吊胆一晚上的心缓缓落定。
镜遥忽然问道:“长老,这内鬼一事前前后后,我方便知道么?”
“我同善玄、鹤生的意思大差不差,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过……”玉阑音笑了起来,“你早就被卷进来了,倒是也没什么不方便。”
在听完玉阑音讲述完蜀中栾家一事后,镜遥大为震惊。
“恪心恪云师兄居然……”
玉阑音慢慢收回久久停留在窗外树梢上的目光。
“只要是人,都会有一间不能向旁人展示的黑屋。你要习惯。”
镜遥愣愣地听着,虽然他隐隐知道玉阑音这是在点拨自己,但还是莫名其妙地走了神。
“那长老您……也有吗?黑屋。”
闻言,玉阑音率先笑了起来,“当然了。难道我不是人么?”
他在暖色的灯下轮廓柔和万分,但是又莫名显得寂寞。
镜遥讷讷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长老……”
玉阑音笑着望他一眼,随即便重新看向手中的竹简,不再多言。
之后便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终于,是蜷缩着的镜遥闷闷开了口,声音却像是要哭了。
“那长老,我的师尊……他也有么?”
同样的问题。
但是这次玉阑音却没再说“难道他不是人么”这种话。
他轻轻取下了鼻梁上的??。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撤去了那琉璃片的遮挡,玉阑音的眼眸忽然变得遥远又寂寥。
“我可以替他回答,但是我不能替他向你回答,镜遥。”
他放下手中的书卷,慢慢地撑起了身,“你想见他吗?”
镜遥愣怔着抬头,“嗯?”
玉阑音沉默又温和地看着他。
好一会儿,他才又问一遍:“想见他吗?”
他的目光像一双无形的手,柔柔地拢上镜遥接近破碎的心。
镜遥哭了。
“我想……”他的哭声在沉重的夜色中听得极为清晰,“我想……长老……”
玉阑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了床。
镜遥哭得视物不清,他只看到一团白色的云雾慢慢走近自己。
一只手极轻地替他拨开了额角湿粘的发。和它主人一身病气不同,是出乎意料的温热有力。
“哭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见他。”
玉阑音这话一出,镜遥却是哭得更凶了。
他哭得抽噎起来:“真的……么……长,长老?”
镜遥的年纪和温卓差不多大小,这时哭得梨花带雨,玉阑音看着便有些走神。
果然,人啊……很难不爱屋及乌。
他收回了手,转而笑起来,“自然是真的了。十方宗我最大,谁敢拦我?”
说着,他便着手给自己裹上了厚重的兔毛大氅,想了想又抱起了个小暖炉,“走吗?”
镜遥像个流泪的小尾巴,亦步亦趋跟到玉阑音身后。
其实都不需要费心去想,这段时间事多世乱,作为长老怎么会在这节骨眼闭关呢?
加之汀芷村一事……不难猜出,青木必然是被查到了什么、被关押起来了。
而若是关押……
“长老?这里是哪里啊?”
夜里山高风紧,纵然是镜遥也被山顶的风吹得蓬头垢面,吸溜着鼻子。
“寒山。”玉阑音裹了裹大氅,脸上的病气几乎要盖不住,“寒山牢。十方宗下狱之地。”
镜遥闻言只是抿了抿唇。
他仿佛已经猜到了似的,点点头,“哦。寒山牢。”
随后他打量了一番玉阑音的面色,担忧溢于言表,“长老,倒是您,身体吃得消么?若是不舒服我们改日再来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狗腿子似的往玉阑音身上结印,“防风的结界和符咒,有点作用么,长老?”
玉阑音在风里看了看镜遥。
他像当年骗温卓一样,“管用的。谢谢。”
“那太好了!”
能帮到玉阑音,镜遥终于在今晚第一次展露了笑靥。
玉阑音看了他一会儿,不知怎地又想到了札布萨,山桂已经死去的爹。
那个孩子……叫什么来着……
“鲁尔迈。”山桂指着墓碑上那三个字符,同温卓笑道,“这是札布萨字,哥你是不是不认得?”
温卓朝鲁尔迈的墓碑拜了三下。
随后他才有些歉疚道:“抱歉,我不认识这里的文字。”
山桂连连摆手,摆得头上的皮帽子都险些甩下来。
“这有啥的!哥你这话见外了吭!你好容易回来一趟,刚落地就专门来看我爹,说啥子对不起的!”
修行可延年益寿,山桂同温卓差不多大,不过到底是不抵温卓看着年轻。他笑起来,满脸风霜的褶皱。
“你瞧瞧我爹这坟,哎哟这石料这木头,这都是药郎先生出钱给搞的!多么气派!每回我来这儿,在看看别家那坟头,哎哟别提多有面儿!”
大概是因为话里提到了玉阑音,温卓终于笑了起来。
“哎呀这说到药郎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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