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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就在他们手上,多出来的一天,又或者根本没有一天的时间,又会发生什么?“在这件事情上,沈小姐并不是直接的人证,她手中所掌握的书信,沈梓文也大可糊弄过去说是她所伪造。”薄见盈看了一眼对面惊魂未定的沈宜宁,叹了口气,“这就是你先开始求助老夫,而老夫没有应下的原因??这事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你们的所为,和当年去按察使司击鸣冤鼓的凝秋,有什么区别?”
“可是,那里面有凝秋姐姐的信……”魏衡观还未开口,沈宜宁忽然出声争辩道,“那亦不能成为证据吗?”
这次不待薄见盈开口,魏衡观便先反驳了她:“凝秋姑娘在沈府……即便现在不在沈府,以令尊的手段,只怕现在也是凶多吉少了。”
沈宜宁的面色更白了。
“所以老夫不解,以你之智,为何会走这招昏棋。”薄见盈道。
“半旬之前,家父收到了京城的信。”魏衡观低声道,“太子一路南下,将至江南。”
“……”薄见盈沉默半晌才道,“原来如此。所以那手持太子私印的女子是……”
“国公府的那位大小姐。”魏衡观接下他的未尽之言,“老师,您心中所想,弟子如何不能通晓。您不觉得,这是个极佳的机会吗?”
“老夫不记得教过你行事要如此豪赌。”薄见盈闭上了眼,“现在老夫知晓沈梓文缘何只是要拖延我们了。”
魏衡观成为他学生多年,一看他的面色,便知此事恐怕有变,于是他并未反驳,只是静待自己尊崇的师者开口。
车外风声呼啸,沾染血腥气的卷帘砰砰作响,薄见盈的双眼并未睁开,冷哼了一声:
“区区一个国公府的小姐,便是太子心爱之人,他沈梓文如何杀不得?”
“杀了你与沈小姐,又或是因太子私印使老夫与你二人同行,使都司精锐同行,于他而言不过杀多杀少,他沈梓文又如何杀不得?”
“共事多年,他欲为之事,老夫不曾见他退却。如今退却,又是为何?”
他止住话头,留给沈宜宁与魏衡观满车厢的震撼与沉默。
“您是说……”魏衡观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这不可能,若那位齐小姐真有那么大能耐,那她何必求助于我们,又何必以我们为筹码与沈梓文交易?”
“谋定而后动,若谋未尽全功,则动亦无用矣。”薄见盈缓缓睁开了双眼,眼中一片平静,仿佛他方才话语中展露的杀机俱为假象。
他仰头叹了口气,道:
“好在,朝暮楼之事,这么多年过去,也该有个结局了。”
?
莫名的跳动渐息,齐暖抬手按住心口呼出一口气,借此理了理自己繁杂的心绪。
现在看来,沈梓文杀掉凝秋,并不是为了朝暮楼之事,他身上还藏着更深的事;通过云不流将朝暮楼之事捅向顾知熙,确实如沈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