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心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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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话白说了。她叹口气，说道：“你还是去坐吧，我自己来。”

    尽管陈?坚持自己能派上用场，但也被无情地推出厨房，只好坐在凳子上等着。

    刚才捞出的菜分别是嫩笋、香蕈、枸杞头，放在碗中，倒入香熟油、酱油，几滴醋，又撒上盐和胡椒，简单一拌，这就是清脆爽口的“山家三脆”。

    接着要做羊脂韭饼，她转身把带膘猪肉剁成细碎的臊子，炒成半熟，放入切碎的春韭和羊脂，用花椒、砂仁、少许盐、酱均匀搅拌。再一勺勺填入薄薄的饼皮中，包住后捏紧封口，搁置在案板上。

    英娘在锅中注入油，油聚在锅底，她用铲子舀起，淋在铁锅壁上，然后将韭菜饼一一贴在锅中烙制，估摸差不多，就纷纷翻面，眼看着一个个由白到浅黄，再到金黄。韭菜与肉的香气被热气一烘，早就飞了出去。

    有人按捺不住，陈?推门进来，赞道：“好香啊！”

    英娘莞尔一笑，寻一个酥脆的，放在碗里，拿了筷子一并递给陈?，“吃吧，小心烫。”

    忙了一天，陈?确实饿了，他也不推辞，接过小心咬一口，“咔嚓”声后，包裹着的热气有了出口，直奔他嘴与鼻。他吹了两下，又迫不及待地吃第二口，第三口，不知道是肉抱紧韭菜，还是韭菜裹紧肉，只觉得馅料比例正好，韭香与肉香相得益彰，让人齿颊生香。

    看他狼吞虎咽，英娘心里满足，另外一个锅中水开了，她把碎荻芹根撒入，用盐调味，等再次沸腾后，倒入生粉水，顺时针搅动，盛入白瓷盆中，如碧水清潭。

    陈?依次把碧涧羹、羊脂韭饼、山家三脆摆在桌上，英娘用盘装上陈?带来的熟食，又放置碗筷，酒杯，唤秋兰吃饭。

    夜色垂落，陈?却觉得今日是暖的黑，后面的河道上，传来悠悠情歌声，她唱到：

    “小郎行动要快点，要来就要快点来，早来三日有戏看，迟来三日拆戏台。”

    陈?听了默然，抬眼偷偷觑英娘，她正在饮酒，竟一杯喝尽，他忍不住提醒道：“慢些喝，仔细头疼。”

    “不妨，今日高兴。”英娘夹起一箸菜，笑道。

    秋兰道：“我与你相识两年，好像头一次见你饮酒。”

    “这是我第一次喝酒。”英娘说完，见其他二人都很惊讶，有点不好意思，解释道：“以前我也没有这种闲工夫喝酒，一个人做生意，总是绷着根弦。”

    “以前何伟出镖，我一个人在家，得保持清醒，他回来，我更得保持清醒了，谁知道搞出什么事来。”

    陈?的手不自觉握紧酒杯，秋兰叹道：“幸好这些都过去了。”

    “是呢，我说这些干什么，现在有东家出资，有秋兰姐帮衬，眼看着日子越来越好，我很高兴。”英娘笑盈盈。

    “来，我经你们一杯，”她给秋兰和陈?斟满酒，举杯道，“祝我们日子越过越顺，祝我们福气满满，祝我们的铺子财源滚滚。”

    对秋兰说：“祝小安平安成长，秋兰姐笑颜永驻。”

    又敬陈?说：“祝你早日建功立业，功成名就。”

    正欲饮，秋兰说道：“到我说了。”英娘又停下。

    秋兰说：“祝我妹子发财，再得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