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自此天高海阔任鸟飞最终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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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快到面前时停住了,拿起袖子、衣摆毫无章法的往脸上擦,方才他离得最近难保鲜血溅到了他的脸上,于泽年一心寻死,他却得好好活着避免触怒龙颜。“陛下且放宽心,因李琢骗婚杀妻老相爷悲愤撞柱,老奴方才一看却是含笑而亡,想来最后关头定然是想起了陛下圣明,请陛下保重身体切勿太过伤怀。”
难怪这么多年能伴在熹帝身侧的还得是冯立德,就凭这一张黑说成白的利嘴就无人可及,真相大家心知肚明,可总得有人扯张遮羞布。
他是美化了这一切,但也没说谎,于泽年并没有临死前的不甘和怨怼,虽然头骨碎裂满脸血污,确实是看得出来他含笑闭眼坦然赴死。
熹帝此时也总算是知晓于泽年煞费苦心处心积虑的最终目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纵使他是一国之君也只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辈子,只是他于泽年一条命还有得好说,倘若波及了于凌霄和绒绒,那便是赶尽杀绝。
不管熹帝想不想得通,总归还得借着冯立德递的台阶下来,草草应付两句就将后续处理扔给了礼部尚书,借马车遮掩将尸身抬回于府,秘不发丧就是堂堂丞相的身后事。
“爹……爹,为什么这么……傻?早知……女儿悔而晚矣……”
于凌霄明明已经知道这不过是时光回溯的幻象,在于泽年撞柱之时还是忍不住扑了过去妄图阻拦,离得那样近她仿佛都能感觉到喷溅到脸上温热的湿意的,她的意识清醒知道这是假的,只是父女至亲,情感超越了理智。
她只是不善于表达情感,不代表她不爱她的父亲,就算在父亲心中,国永远大于家,百姓永远重于她,她仍旧觉得父亲是她的榜样,或许她做女将军的执念也是受父亲的影响。
绒,其实是戎,戎马一生的戎。
自她母亲逝后父亲始终觉得亏欠,他想让自己这一生都如幼年恣意快活,无奈世俗的偏见对女子的枷锁,他又想让自己随波逐流,只要安稳一生便好。
想让女儿过得安逸的父亲和想让父亲安心的女儿,他们都深爱着关心着彼此,怎会求仁不得仁。
她想象得出父亲心中有多耿耿于怀,她想说她从未怪过父亲,父亲不提她也就没说。
她原以为,一切还来得及,她还有足够的时间拨乱反正,她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她的右手用力攥紧左手,好像就能填补空落落的心,就能拉住父亲,她唯二的亲人。
她想起父亲在信中的话,谆谆细语犹如在耳:
吾儿凌霄,人死如灯灭,我与你母亲不愿独自在临安受什么香火,唯有你是我们的牵挂。将我和你母亲燃成灰带在身边,看着你好好的生活足矣,可以痛哭可以伤怀但不要太久,吾儿聪慧亦为人母,当知我与你母亲在世时最大心愿。
她当然知道,爹娘待她之心犹如她待绒绒,希望她安稳自在的过一生,自始至终都未曾变过。
于凌霄没有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心里清楚绒绒快下学了,她的眼泪得在这里流干,她在这里是于泽年的女儿,待幻境结束,她便只是于子绒的母亲了。
幻境到这儿,小白也是支撑得最大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