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枯骨生肉惊还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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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也一道作陪,笑盈盈地说道:“我得父皇垂怜,才刚搬出清都观不久,毕家小娘子眼看也要随父归家,这倒真是缘分。”公主的发难在毕菱预料之中,她连忙捧起酒杯:“今阿耶归家,阿菱身上已无孝期,且以酒相敬??承蒙殿下照拂,阿菱感激不尽!”
毕渊深知这位永宜公主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慌忙起身:“小女何等有幸,能得公主殿下垂青,毕某拜谢!”
永宜公主虚扶一把:“毕学士不必多礼。前日拜读了学士父女共著的《慰柳集》,真乃满篇珠玑。汉代有班氏一脉著书作赋,今我大唐诗坛有毕氏父女,也是一段佳话!”
毕渊乍听《慰柳集》三个字心惊不已,掠过毕菱的目光似淬了毒一般。
毕菱冲他笑得“乖巧”??幸好自己这半年来从不曾因他身死而懈怠分毫,纵使他有“死而复生”的运道,也难尽知这些时日里她的所作所为。
自己当年被逼着作诗时,一词不妥便是两日不食。
也该让毕渊尝一尝战战兢兢、不敢贸然开口的滋味了。
只不过,永宜公主这兜头而来的吹捧又一时让毕菱摸不透来意,她可不信公主能以德报怨……
果然,公主转向皇帝笑道:“阿耶,太宗朝的徐贤妃、高宗朝的徐婕妤皆以才名应召入宫,有汉代班氏的美誉,我看毕家小娘子不逊于她们。”
这话一出,众人皆变了脸色。
韦贵妃见她旧事重提,知她是被一连串的变故逼急了,想借机用毕家女挑拨。自己临盆在即,自是不允许外人来分宠。
贵妃又见韦檀面露惊惶地看向毕菱,便笑着接过话:“陛下,毕家小娘子的才情确是不可埋没。不知陛下要给毕学士何等官职?妾也好替小娘子牵线做媒??我们京兆韦氏也有小郎君正当婚龄。”
皇帝的目光缓缓扫过韦贵妃、毕渊和毕菱等人,最后落回在毕渊身上:“明远,韦贵妃可是从未替人开口求过官,还讨要你家女儿作韦家新妇,你的面子可大了!”
韦贵妃听了这话只是莞尔一笑,毕渊却被逼出了一身冷汗??凭他对圣人的了解,这话分明是试探自己与韦家关系的深浅。
圣人此时唤自己的表字“明远”,恐怕也是惦念着从前君臣情谊才给的提点。
他死里逃生回到长安,能仰仗的只有圣人的信赖与赏识,否则光凭区区一个毕菱,便能将他搅得不能安生!
毕渊顾不得腿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明远多年前承蒙陛下钦点拔擢,再造之恩无以为报。贵妃怜爱犬女,毕某在此叩谢,只是她年岁尚小又经此一难,毕某想让她在身边多留些时日。至于为官之事,毕某断不敢受??当年科举吏部铨选时,须考量‘身、言、书、判’四项。毕某如今腿伤不便,恐落残疾,不宜为官。”
这一大番话将韦贵妃的情面驳得分毫不剩,她自是不悦,但好在毕渊也无心将女儿送进宫,便讪讪应道:“毕学士说得有理,一切全凭圣人做主。”
而挑起这一切的永宜公主冷眼瞧着,竟发觉韦檀悄悄瞥了毕菱数次。
一次是韦贵妃说“京兆韦氏也有小郎君正当婚龄”,他看向毕菱的眼神含羞带臊,像恨嫁的闺秀似的。
还有一次便是毕渊说想把女儿多留些时日,韦檀又忍不住看向毕菱,还打量了好一会儿,很是牵肠挂肚。
这毕菱回京才不过半载,绝大多数时候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何时竟同韦檀勾搭起来?!永宜公主不由得暗恼自己耳目闭塞,自打周迈死了以后越发无人可用。
转瞬之间,她心中又生起一计。
见父皇被毕渊这番话哄得心中舒畅,她示意宫婢斟满杯中酒,捧着走到主位前:“今日毕家父女团聚为喜事,永宜还想向阿耶再讨一喜。”
皇帝见娇女盈盈笑着,自是开怀:“你讲??”
“今日听贵妃要为毕家小娘子牵线做媒,便想起阿耶这几年费心想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