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扭转悲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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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停被这三个字钉在驾驶座上。

    车里明明开始空调，可是毫不影响他闷燥得喘不上气。

    “陆永言。”季停不敢让视线往旁边歪一点，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陆永言何其坦诚，认真得不容质疑，“我说让你亲我。”

    季停喉口有些苦，“你家那位不会介意吗？”

    陆永言回答的很快：“他不会。”

    “那……”季停忍不住说，“我们这是在出轨。”

    “出轨？”陆永言稍有意外，但很快为之笑开，他意有所指地说：“喜欢的，那才叫出轨吧。”

    季停被说得浑身一颤，嘴还硬着，“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这么讲。”

    “也没为什么。”陆永言微微侧身，“就是感觉你好像很在意我喜欢谁。”

    “那没有。”季停朗声笑了笑。

    “那就亲我。”陆永言直白不已。

    季停：？

    “这是什么缘由？”

    于是陆永言理直气壮地说：“季停，朋友之间亲一下脸是很正常的。”

    此话一出，季停那些本就难以维系的坚持瞬时土崩瓦解。

    是……是吗？

    他想。

    当下，连海浪的声音都变得遥远，季停觉得自己脑袋里不知什么时候进去了一个破坏王，把他脑袋搅得发烫。

    害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季停发呆，陆永言就趁机凑近，几乎要贴上季停的耳朵，却又留下最后的距离。

    他问：“亲右边，好不好？”

    季停猛地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陆永言，看他脸侧那颗痣。

    他画过这个人很多回，一笔线条，一块颜色，他只敢小心又谨慎地用这些东西盖住不能见光的想法。

    可如今，这张脸，这个人的吻近在咫尺。

    他看呆了，哪里还记得要控制表情，亦或是收敛着眼神，至少不要自我暴露。

    那双眼虔诚且贪恋，载着风吹草动，满树野火摇摇欲坠。

    谁被这样的目光承载，谁就能成为世上的第二个月亮。

    嫌疑很大。

    面对着面，陆永言自然能瞧清这个目光，他越发地不确定起来。

    本来，他笃定季停心里有人，而那个人不是自己，可发现自己被盛在这样的目光里，他忽而起了一丝奢望。

    “季停。”陆永言问出了口，“你到底，心里有谁？”

    冰锥一把，彻底戳破了季停眼底的所有热切，被躲闪和慌乱取而代之。

    他收回目光，重新竖起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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