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千千阙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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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没刘海王子正在赶来的路上,而张燕之已经和传教士搭上了线。对方问她要不要来了解一下我们涨落之潮和我们全知全能的主,张燕之说:“我们主张宗教自由,不允许公开场合传教,以后你别这样了。但我有个朋友最近能量比较低,说不定可以给你发展一下。”于是她成功忽悠教士把自己带到恋爱脑面前。恋爱脑隔着很远就看到了张燕之,不是因为她站在一群教士中,而是因为她身上散发着琉璃般的明光。她恍然大悟:随着尤里卡时刻的到来,占卜师的奖励已经兑现。她眼中亮度不一的光晕就是所谓“好感度”。
那位涨落之潮的占卜师做了一个小小的把戏。它用盐和植物腊捏了一片叶子,将上面覆盖变温材料和一颗即将湮灭的“朝圣粒子”,再用命运织线作图。尤里卡时刻降临,命运织线自动崩解,感受到人的体温,变温材料融化,粒子湮灭。于是在恋爱脑眼里,不可量化的、抽象的“喜爱”被压缩作人体辉光闪烁。
但这些恋爱脑都不知道,她看着那些光芒,心中的迷茫更甚。
张燕之飞奔到她身边,掀起衣服看看肚子,没刀口,拿起手机给她看看数学题,填空第九题有思路,没脑残。她赶紧拍照片给恋爱脑的家长报平安:阿姨,她不接电话是跟我在一块儿呢,别紧张。
结果摄像头聚焦特别奇怪,拍人都是扭曲的,消息也发不出去。她开流量也没用。
恋爱脑蹙紧眉毛,眉心隆起一条浅浅的山脉。
“燕儿。”她轻轻戳她的腰,“你为什么不闯关了?”
“能动嘴解决的干嘛要动手!”张燕之一把捏起她的耳朵往两边拽,“你小子……再乱跑一次试试呢?”
恋爱脑嘴角向下撇,用一种逗朋友的嗲兮兮声音耍赖:“你闯关不成功,你不爱我了,我还跑,不跟你玩!”
“你和你小男友们玩过家家就算爱你了?你那就是空有形式金玉其外。”张燕之抽空跟康烁影点了个头,继续蹂躏恋爱脑,“念子,不是我说,你要是把这精力放学习上,你就进第一考场了。”
恋爱脑没有说话,周围精怪的狂欢将息,随之而来的是新年倒数结束后那几秒的空虚。
没有爱的形式,那要如何去证明爱呢?它能被公式求出吗?能做阅读理解吗?能够完形填空吗?
“燕儿,你烦我吗?”恋爱脑精心描画的眉眼像是一副金线描出的刺绣。
“我烦你还跟你一块儿出门,闲得。”
“如果我们家长不熟悉,你还会跟我玩吗?”
“难说。你要是还请我,我说不定还跟你来。”
恋爱脑说的不是音乐节,但她无意戳穿。她只是垂下眼睫,绵绵的热风裹着她裸露在外的皮肤,那触感像是笼在湿热热得水蒸气中。
家人的爱是天定的,爱人的爱是唯一的,那我要如何证明你的爱?朋友没有束缚,没有契约,没有排他性的道德约束,除了模仿爱的形式,我再无他法。
假装吧,过家家吧,请表演给我看吧。让爱有形状吧。
王子哥赶到了,失去刘海的额头上全是黏腻腻的汗,恋爱脑从淡粉色双肩包的网格里给他拿没拆封的餐巾纸,张燕之冷眼旁观时不时露出怪模怪样的嫌弃表情。
三人幸终。康烁影还被指使着给他仨拍了几张能发朋友圈的照片。他们走远后康烁影一跺脚,当场发了消息给颜阎:“喂!你!开门!”
摸了一天鱼好不容易决定正经写作业的颜阎:“……干嘛!”
“开门!别问!”
颜阎委屈地打开呼叫中心,被康烁影当场拽进去。被恋爱脑烦到发狂的康烁影还找到了刘征兰和律易棋,把他们全拉进门。
“干嘛?”律易棋自来熟地往地上一躺,翘起二郎腿,“我被邀请了?”
“用咱们捡的那一套骰子玩飞行棋,就现在!”康烁影在杂物架上翻箱倒柜,嘴里骂骂咧咧,“下次出门再也不找陌生人当搭子了!神经病!明儿去不去山东省博物馆玩?我预约了。让他们玩空气去吧!”
刚才那几个“漂亮姐姐”(其实是智械,康烁影看见它们背后的散热口了)鬼魅般出现,笑嘻嘻地把恋爱脑他们送走了。
“其实都是声光表演啦!”给恋爱脑发叶子片的智械在他们眼前一挥,手指轻轻将炼金商会从涨落之潮进货的天国尘弹进他们眼睛里。三个人眨眨眼,眼前一切顿时恢复如常,草坪变回原来的草坪,妖魔鬼怪披上常人的伪装,“是社会实验啦!我还录像了,我能把录像发网上吗?”
“不要。”张燕之言辞拒绝,“下次你们再整这种拐卖人口的事,我可就报警了!”
王子哥和恋爱脑在她身后狐假虎威地点头:“对对对!”“欺负人!”“强迫出镜!”“违法犯罪!”
智械遗憾地删掉了心电感应上的投稿。
临走前,它丢给恋爱脑一个包装精致密封良好的玻璃罐,里面装着黑乎乎的液体,说是小礼物,她一定会喜欢的。
三个人围着这东西研究了一阵,恋爱脑问这能吃吗,张燕之说最好别吃陌生人的食物,王子哥急于表现自己,当场开盖喝了一口,然后表情扭曲地吐出来,舌头上染出一大片黑色:“呸!汽油!”
“漱口漱口赶紧漱口!”
“哪里漱口?”
“有湖!湖边有饮水台!”
王子哥拔腿就跑,直接冲向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