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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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时候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儿,他悻悻地想。

    这厢正捧着下巴发呆,兜里的手机突然传来一声震动。他掏出来一看,是昨晚派出去保护罗玫玫的保镖传来的消息:【人在医院,已脱离危险。】

    “啧。”乔昂感叹一声,回知道了,随即截图分享给盛祁泽。

    【快给boss磕一个吧!】

    【卧槽!】

    【你怎么起这么早?秒回啊!】

    【预备相亲!】

    【6。】

    【你们出发了?】

    【没。】

    【知海听墅离机场远着呢,还不抓紧!】

    【「位置」浦邺区??柔坊】

    卧槽?!

    盛家清晨的餐桌上,盛祁泽拍案而起,大叫,“什么情况这是!”

    “什么什么情况?”

    盛家老两口被儿子突如其来的发癫吓了一跳,双双捂胸口痛心疾首,“齐家那丫头也放你鸽子了?

    男人嘴角顿时一抽,“能别把你们儿子想得那么凄惨吗?”边说边坐了下来,“不是我,是你们从小夸到大的万年铁树开花了。”

    “靠,这狗真不够兄弟,闷不做声地就把事办了。”

    “办什么事儿?”

    “终身大事呗。”

    “不可能,我们怎么没得到消息?”

    “嘿,爱信不信!”

    两人面面相觑,平复一番后勉强相信了在相亲道路上屡战屡败的儿子。

    盛母喝了口粥压惊,“庭樾真找着对象了?”

    “谁知道呢。”盛祁泽哼哼笑,反而打起哑迷来,一口一个包子塞嘴里。

    “反正你别操心他。他又不怕找不着好对象。谁都跟我似的,大好青年被你们搞得像打折促销。”

    “怎么能不操心的呀!”盛母严肃地拿筷子敲了敲他的头,“前儿个,就老李家孙子满月酒那次,我和庭樾的几个舅妈坐一桌还聊起这事呢。”

    “秦家老太爷老夫人统共就这一个亲外孙,金疙瘩似的疼着,天天在家里念叨着庭樾的婚事。老夫人可是跟她们放话了,外甥的终身大事一天不成,秦家几个亲孙子孙女就没有彩礼嫁妆!她们也正千挑万选着,说我头绪多,烦我多帮着留心呢!”

    “哎呀,老人家成天没事儿干,可不揪着子女搞事情。”

    男人不以为然道,“上次我去他家吃饭,秦老太爷在饭桌上不也催了?庭樾当场就说忙没时间,过两年再说,两位老人家不照样乐呵呵地同意了。”

    “那能一样么!”盛父抖了两下报纸,厉声训斥,“当着小辈的面自然不让你们烦心,私下不知道有多操劳!庭樾他妈走了,他爸又是那个德行,他的事秦家不管谁管?”

    “你要能像你两个哥哥一样懂事有出息,你老子我也不乐意管你!可你放着家里生意不做,偏偏跑到娱乐圈和明星混一起!我告诉你,赶紧趁早把婚结了,省得哪天带回来个不像样什么模特戏子,把咱老盛家的脸丢尽了!”

    盛母心疼地护起食来,“说这些干什么!老封建,娱乐圈怎么了?小泽喜欢什么就做什么。”

    “再说了,现在有钱人都想把孩子往娱乐圈送,你知道有多少人找我走后门吗?咱家小泽那可是金牌制片人!”

    “那是,老妈我太爱你了!”

    他嘻嘻哈哈地抱着人亲了口,“吃好了,我去换衣服!”

    “给我穿正式点!”妇人朝他背影喊,“齐家闺女要去看画展!”

    “知道了!”

    盛父搁下茶杯,摇头叹气,“慈母多败儿啊。”

    盛母剜他一眼,“厥词!庭樾有出息吧?人亲妈不慈爱?”

    男人顿,与夫人对视一眼,半晌惋惜,“秦素她就是太慈爱了。”

    ……

    周末的精艺坊很静。

    虽然停了不久的雨又淅沥沥下起来,但门窗关的严实,透进来的沙沙声反而衬得里外更幽了。

    明?坐在工作台前,用珍珠和珊瑚穿成金凤口衔的珍珠串流苏。

    同样的金凤已经做好两只了,等完成剩下的三只,便可将其组装到连环网纹状的凤钿上。

    堆叠在楠木桌上的金线、珍珠、绿松石和红珊瑚繁杂地叫人眼花缭乱。

    而女人人是冷静的,手也是冷静的。眉心微蹙,眼神专注,对照图纸不厌其烦地排列校对,一丝不苟的神态在窗外雨幕的洗刷下显得格外清冷圣洁。

    终于,她用钳子将串好的流苏牢牢掐进叩头里,第三只金凤完成了。

    她肩背一松,舒了口气,放下手里的工具,起身缓缓伸了伸筋骨。

    秋雨琳琅。虽然临近正午,可外头的光和清晨一样寂寥忧愁。

    明?端着杯子走出去,在钿霜斋漆红的廊柱下赏雨。斜雨洒进来,将女人玲珑的身躯笼上一层薄薄的水雾。那水雾若有似无,明明感觉湿漉漉的,可抬手摸到的却是干燥滑腻的肌肤。

    雨锁清梦,芭蕉芙蓉。

    黄叶青苔归路。

    她忽然意识到这种湿漉漉的感觉是什么了??

    大概像诗人在雨巷中相逢了那位丁香般结着愁怨的姑娘。

    然而她遇见的又不是姑娘。

    商庭樾预备出发前,两人在衣帽间吻了许久。不记得是谁先主动的,只知道分开时艰难得要命,明?第一次体会到“胶着”这个词的含义……

    哪里都湿漉漉的。

    叮!

    微信终于收到他报平安的消息。

    【到了。】言简意赅。

    女人抿唇,回:【吃饭再干。】

    对面正在输入:

    【恩。你呢,药膳吃了吗?】

    【吃了……】

    【好。】

    【商庭樾,又下雨了。】

    【然后呢?】

    真不会聊天。

    明?忍笑:【没然后,就告诉你。】

    对话框安静下来。

    她收起手机,料定对方不会回了。

    雨就这么断断续续地下了两天。

    这两天明?没干别的,不是泡在工作室做活就是回清杳居睡觉,整个人闲散地犹如雨后吸饱水分的泥土,松松软软的清香。再不像以前,仿若总吊着口气,心堵堵的不安生。

    周天下午,五只攒丝嵌珠宝金凤全部完成了。她没急着组装,按照摄制组安排的节目内容,这个步骤需要放进《东方?匠心》录制的素材里。

    想着,她把金凤和钿后垂挂的流苏放好,又将工作台简单收拾了下,才拿来湿巾擦手指,一根一根,细致十足。

    “忙完了?”

    雨后湿润的风将碧纱门吹得吱呀作响,是林姿从前头过来了。

    她提着翡翠楼专用的打包袋,摆出礼貌叩门的姿势,长而微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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