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0覆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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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嬷嬷是萧?的乳嬷嬷，平日里萧?不在京中，梁?管家，并不用文嬷嬷管事，只是在家中荣养着，眼下萧?回来，文嬷嬷背都挺直了许多，先去了萧?院里，然后才来的萧屿院中。

    可能是萧?觉得自己作为长辈作为阿碗的“公爹”不便跟阿碗见面抑或着是知道阿碗出身不堪不便跟她见面，文嬷嬷代替了萧?过来给阿碗念了一长段文绉绉的话，阿碗上辈子其实也经历过这一遭，但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即使这辈子阿碗跟着萧屿学了几个月的字，她也还是没怎么听得懂文嬷嬷口中到底说了什么，只觉得文嬷嬷说了好久，阿碗都有些犯困了。

    阿碗没听懂，但是萧屿可是听懂了。

    无非便是说阿碗出身微末，要阿碗学习礼仪规矩好好侍奉萧屿跟梁?之类的话。

    萧屿听了，只觉得讽刺。

    跟上辈子一样，萧?虽然对于梁?自作主张替萧屿娶了阿碗这事不满，但事已至此，他也并没有要替萧屿这个长子讨要说法甚至替萧屿休妻的想法，他还是想维持着表面的体面，即使是牺牲萧屿的利益也无所谓。

    换个直白点的说法，萧?完全放弃了萧屿，所以萧屿的荣辱与幸福他根本不在乎。

    当然，就算萧?此时此刻让文嬷嬷过来说替他休弃了阿碗，萧屿也不会就觉得萧?是为了自己好。

    依着上辈子的经历，他早就知道今年萧?要回来过年，但他对于萧?会替自己出头这事本来也没报希望所以也并没有失望，只是他也的确曾经犹豫过，要不要跟萧?透露自己已经“清醒”了的事，但如今看来，完全没这个必要……毕竟萧?连见都懒得见他一面，跟上辈子如出一辙??

    不是，也还是有变化的，因为这辈子出了点变故，上辈子没参加乡试的萧?这辈子中了举人，所以萧?昨夜特意宿在柳姨娘屋里，今天又亲自过去勉励萧???也不知道萧?哪来的自信，觉得他宿在柳姨娘屋里亲自见萧?便是恩赏便是抬举了萧?母子。

    文嬷嬷还在喋喋不休，说着阿碗应当如何如何不应该如何如何，萧屿听地心中烦躁，学着上辈子的“小鱼”那样挡在阿碗身前：“不许欺负阿碗！”

    萧屿突然怔住，这场景似曾相识，但不是因为阿碗，而是……他也曾经这样站在梁霈身前这样跟文嬷嬷说过同样的话。

    萧屿不喜欢文嬷嬷。

    那时候梁霈跟萧?已经和离了几年了，萧?也不知道脑子出了什么毛病，明明已经跟梁?成亲生子，却又时不时过来找梁霈，说自己后悔了，说要跟梁?和离??梁霈根本没见他，文嬷嬷却自诩是萧?的乳母，过来跟梁霈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大抵是说梁霈应该惜福，说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那时候萧屿便也是这样挡在梁霈身前，说“不许欺负母亲”的。

    文嬷嬷大概也不喜欢他，萧屿不确定萧?越来越不喜欢他跟文嬷嬷有没有关系??或许有吧，但是文嬷嬷也只是起了一个怂恿的角色，真正的根源还是在萧?身上。

    萧屿不想文嬷嬷多做纠缠，佯装要动手推她，文嬷嬷似乎是想起当年没防备被萧屿推得倒地的狼狈样，慌不择路地骂了两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