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夜半遭鬼魂,末路遇良人亡魂落无宿,沉萦在梦间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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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白天跑到黑,还不消停,夜里聚着一群“绿灯笼”,雪千秋骑马靠近,“崽子们知道我回来了,来接我了。”

    视线渐明,“绿灯笼”等的不是他。狼群的面前站着一人,最前面的狼嘴里的獠牙上挂着咬碎的破布,雪中的人衣服破烂,手臂上淌着血迹,也许是夜色的缘故,雪千秋看见的血是黑色的。

    衣服是黑色,不是雪域的人。

    雪域离其他属地隔了万里,犯不着大老远跑来这里吹冷风,一身黑,他不是是鬼魂吧。

    雪千秋心跳加速,狼群往前靠近,雪地站着的人脚步后退,雪千秋盯着他移动的影子,不是鬼魂。他驱马走近,狼群停住,雪中的人回头,后仰栽进雪里,目光不移地望着他。

    狼群眼巴巴仰着头,雪千秋犹豫,不救他,明天晨曦,他只剩下一身白骨,救他,要是被姐姐发现他就死定了。

    地上的人只剩下一口气吊着,雪千秋跳下马,“遇见我算你走运。”

    他把人扛上马,和狼群赔礼道歉,“下次我带肉来看你们。”

    马匹驶离,人们忙着庆祝,无人注意有人溜进了露华宫。雪千秋把人放在床上,这才看清他的血液是黑色的。

    他是中毒了?

    雪千秋双手身上沾上黑色的血,凑到鼻下一闻,是墨的味道。

    他什么来头?

    “领主,雪王喊你过去。”雪眠还未进门就听见他的声音,雪千秋拉上被子,取下衣服披在身上,开门,“有要紧事?”

    雪眠:“你忘记给姐姐糖了,她闹到雪王哪里去了。”

    “银舞这个烦人精。”雪千秋拉上门,快步出门,进到旁边的春风宫,一进屋就听见雪银舞撒娇的声音。雪自野还未来得及脱去甲胄,雪沐秋坐在旁边,依旧是那张冷脸,雪银舞趴在雪自野腿上,抹去并不存在的眼泪,瞧见雪千秋进来,“呜呜”着把头埋进雪自野怀里。

    浓重的墨香让雪寒岁捂鼻,雪千秋上前拎开雪银舞,“小银舞,走,去我宫里拿糖。”

    雪银舞甩开他的手,抱紧雪自野:“你是骗子,我才不要去。”

    雪自野瞧见雪千秋乌黑的手,“又去哪里野了?”

    “姐姐,我是去看书了。”雪千秋说,“赶了一个月的路,姐夫也累了,姐姐、姐夫,你们早点歇着吧。”

    雪沐秋:“我不累。”

    雪千秋:“……”

    “过完年,你就十五了。”雪自野语重心长,雪千秋打断她的话,“姐姐,我天生适合玩耍,不是管理雪域的那块料,寒岁比我强,你培养她就好了,我就等着你和姐夫生个娃娃,我给你们带娃。”

    “我也要给姐姐带娃。”雪银舞抬头望着雪自野,“我的糖都给她吃,还有我的布娃娃也要送给她。”

    没我的事了,雪千秋转头溜走,回到露华宫,嗅到浓重的墨香,迟早要露馅,他留不得。

    推开门,床上的被子掀开,人却不见了。门后的墨香尤其浓重,雪千秋转身,刚刚他救回来的人站在他的身后,手里的金玉错正指着他,黑色的血淌在地上。

    两人对视,雪千秋在他的眼里看见了惊愕。

    他从头到脚打量雪千秋,“你几岁了?”

    !!!不应该问我是谁吗?雪千秋后退一步,“过完年,就十五了。”

    对方陷入沉默,他放下金玉错,一言不发。

    门被冲开,雪银舞站在门口,“我的糖呢?”

    雪银舞与门口的人对视,“他是谁?”

    雪千秋一把捂住雪银舞的嘴,把她拖进去,“嘘,别让寒岁知道了。”

    一只脚卡住门,冰冷的声音传进来,“我已经知道了。”

    雪寒岁站在门口,她身后的人冲进屋,擒住呆站着的人。

    寒岁聪慧,雪千秋不敢撒谎,“寒岁,他是我下午跑马在雪地里捡的。”

    “他是谁,我自然会问出来。”雪寒岁目光落在沾满血迹的床,“今天姐姐太累了,你的事我暂且不告诉姐姐,好自为知。”

    雪寒岁带走人,雪千秋质问雪银舞,“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寒岁来了!”

    “谁让你骗我。”雪银舞抓着糖跑开。

    寒岁喜欢严刑逼供,他又受了那么重的伤,怕是活不过今晚了。雪千秋来回踱步,人是我带回来的,总要知道他姓甚名谁,要不然墓碑刻什么都不知道。

    雪千秋跑出露华宫,钻进牢房,迎面撞上雪寒岁,“他什么都招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只知道自己是被画出来的,迷了路,到了这路。

    不是人,又是被画出来的,只能是精怪。雪域也有精怪,只不过不长他这样。不是雪域的,只能是其他地方的。

    牢里没有暖炉,地上积着一层冰。他靠着墙壁坐下,头仰在墙上,壁上的烛火将他裸露的肌肤映成桔红色,依旧能感觉到他肌肤的苍白。

    雪寒岁没有对他用刑,因为他快要死了。

    派去调查的人很快回来,三言两语交代完,没有人知道他是何时入境的。

    雪域到处都是哨岗,却没有人发现他是从哪里来的,雪寒岁眉头拧紧,“你从哪里来?”

    “书里。”虚弱的声音从面具之后传来。

    雪寒岁:“那本书?”

    他回答:“一本全是画作的书。”

    “书在哪里?”

    “不知道。”他太累了,闭着眼睛,声音几乎听不见。

    若他死了,线索全断,雪寒岁不甘心,“去找医师,把他救活。”

    雪千秋脱下身上的袄子盖在他的身上,许是衣服太重,把他压醒,他用奇怪的目光望着雪千秋。

    雪千秋:“我们……认识?”

    他摇头。

    医师赶来,取下药箱,查看伤口,“他的血是墨。”

    “你只管把他救活,其他的你不用管。”雪千秋走到雪寒岁身边,“把他救活之后,你要怎么处置他?”

    雪寒岁:“有话就说。”

    雪千秋:“若他没有撒谎,把他送给我,我缺个养马的。”

    雪寒岁:“那要看姐姐答不答应。”

    “寒岁。”雪千秋的手突然搭在雪寒岁肩上,“你明明和我同岁,天天板着一张脸,看上去比我老十岁。”

    雪寒岁一肘打中雪千秋的腹部,疼得雪千秋弯腰,“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儿?”

    医师忙了一宿,捡回一条命,雪寒岁审了一早,没问出结果,惊动雪自野,依旧没问出结果。雪千秋撒娇卖乖,连着求了三日,承诺不会让人离开他的视线,才换来雪自野的同意。唯一的条件,便是他双脚戴上枷锁。

    雪千秋抱着新袄子,来牢里接人,手中拿着拇指粗的镣铐,“今天起,你便跟着我,你记不得名字,我给你取个名字。你是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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