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夜宿荒野,遭遇美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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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说,“我在离开这个世界前,见了许多眼泪,现在我死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们的泪水。前程似锦,没必要在我一个已死之人身上浪费时间。”雪银舞:“可是,过去七年,领主从来都没停止寻找你的下落。”
雪自野长舒一口气:“他梦回过去,已经知道我的去处,他以后都不会再找了。小银舞,姐姐只想你们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不要再想我了,好吗?”
“嗯~~”雪银舞忍不住,眼泪还是掉下来,“知道了,姐姐。”
雪自野想帮雪银舞擦去眼泪,却无能为力,抬起的手垂下,“你走吧。”
“嗯。我听姐姐的。”雪银舞抹去泪水,对着空气说话,雪自野消失了。雪银舞快速收拾好心情,向东方携钰道谢后离开房间,坐在湖边,等着双眼褪去红晕,才赶去校场。
雪王跑到雪银舞跟前:“他们把鹅和兔子也带走了吗?”
雪银舞扭头:“他们把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
“说话不算话的小气鬼。”雪王勾着雪千秋的手,“舅舅,你也给我买一只鹅。”
“好。”雪千秋笑别东方霸王,接过东方未明递上的衣袍,拎走雪银舞。出王府的路上都没有看见夫子。
酒桦虽是邻城,但靠双脚,也要走上十天半个月,带着孩子不方便,马车太贵,遇上送茶的货行,说了几句漂亮话,蹭上马车。马车上装满茶桶,露天敞篷,无盖,茶香沾满身,烈日当空,雪银舞怕晒,凝冰成伞,扛在肩上,货行老板离鹿看着新奇,“几位大人,你们是山上修炼的神仙,下来历劫的?”
雪银舞被逗乐:“对,我师父让我们下山游历,我们几个贪玩,把钱都花光了,游历还没结束,我们不能回去。”
雪千秋睁眼,重新打量跟在身侧的人,离鹿是位普通人,普通长像,普通身高,身材矮小,精瘦匀称,头发干枯,干掉的茶叶梳在头发里,混在人群里也不会显得突出,“离”倒是个少见的姓。
离鹿面善,笑起来两只眼睛眯成缝,“你们走运,我到处贩茶,可以送你们一程。广陵城外没有客栈,几位大人,今晚只能夜宿荒野了。”
如离鹿所言,广陵城外没有客栈,只有一间没有屋顶的破屋,年久失修,久不住人,唯一的凳子坐下去折断腿,雪银舞揉着后腰爬起,小声嘀咕,“这什么破地方。”
雪千秋问离鹿借了件装茶叶的麻袋,铺在地上,挥去一旁的蛛网,把睡熟的雪王放在麻袋上。问离鹿借了打火石,捡来一旁的朽木,生了一堆火。靠着火坐下,离鹿大方,送来一壶茶,几块肉饼。夜里冷,雪银舞迫不及待倒了一杯茶,浓重的酒气夹着淡淡的茶气,雪银舞直接皱起眉头,“茶里加酒,这能喝吗?”
离鹿一仰而尽,倒拿着碗,“小大人,我们夜里需要守夜,这茶喝了提神醒脑,你就放心喝。”
茶肯定没问题,雪银舞端近,依旧受不了奇怪的气味,放下茶盏,“我晚上要睡觉,还是不要喝茶了。”
“等着。”离鹿端着茶盏,走到外面,月光将他的影子映成高大威猛,不及拳头大小的鸟儿从影子的长发里钻出,蹿入黑夜。离鹿从车上取下水袋,顺便取了袋干巴的野果,才返回屋中,“小大人,清水,几颗野果。”
“谢谢。”雪银舞接过水袋,打开破布袋,野果表皮干皱,雪银舞拿在衣服上擦擦,递给雪千秋,“哥,吃这个。”
为了不让别人知晓身份,雪千秋让雪银舞省去往日的称呼,他摇头,“我不饿,你吃吧。”
雪银舞不吃皮,手心凝出一把冰制的、半个巴掌长的匕首,费力地削皮。离鹿递去一把臂长的弯刀,刀身划痕无数,刃上还挂着半节茶叶,“用我这个。”
离鹿的刀太大,雪银舞悻悻接过去,不论怎么握,都不称手。离鹿夺过野果和弯刀,蹲在雪银舞身侧,“我帮你。”
雪千秋半眯着眼,离鹿长得不好看,银舞不会被他迷惑,悬着的心放下。
屋外惊声阵阵,离鹿把削了一半皮的野果塞给雪银舞,提着刀冲出去。门口躺着一位美妇,同行的人提着刀防备地看着她。
荒郊野外,大晚上出现一位美妇,所有人心中不安,红厄告诉离鹿,美妇是突然出现,晕倒在他们面前。
美妇全身素衣,身姿婀娜,起伏的肩膀代表着她还活着,广陵不容精怪,相信没有哪只不怕死的精怪敢跑进广陵境内,离鹿靠近,用刀别过美妇的脸,的确漂亮。
“饿~~”美妇声音微弱,露在外面的手指发颤。雪银舞拿着野果跑出来,“发生什么事了?”
“她怎么了?”雪银舞拿果子的手指着起地上的美妇,美妇突然蹿起,离鹿大呵“小心”,挥出弯刀,吓得雪银舞丢掉手中的野果。美妇不顾头上的弯刀,捡起野果,直接塞进嘴里,狼吞虎咽,三两口吞尽野果,又倒在地上,发颤的手指抓着雪银舞的衣角,发出单音节,“饿~~”
瞧她刚刚吃野果的模样,应该是许久没吃东西了,雪银舞拦下离鹿的弯刀,“我给你拿吃的。”
“小大人!”离鹿收刀,“她在大半夜出现,来路不明,这么多人,专挑你示弱,她,绝非善类。”
美妇张嘴,想要解释,却没有力气说话,只能发出“饿”的音节。
雪银舞认真思考:“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们总不可能看着她饿死在这里吧,我拿点吃的给她,不把她带进屋。”
离鹿点头同意,雪银舞快速跑回来,拿来水袋、两块肉饼,“给你。”
美妇抓过肉饼,塞进嘴里,嚼也不嚼便吞下,雪银舞担心她噎着,递上水,美妇摇头,“还是饿。”
“你等着。”雪银舞再次跑回屋,拿上所有肉饼,野果,雪千秋喊住她,“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雪银舞如实奉告,拿出一个肉饼塞给雪千秋,又跑出去。
美妇接连吃完雪银舞递来的肉饼,野果,喝空水袋,摸着平平的肚子,“还有吗?”
雪银舞有些好奇:“十个肉饼,一袋野果,一壶水,全给你一个人吃了,你肚子是无底洞吗?”
“我饿嘛。”美妇坐在地上,灰尘把白净的脸蹭得脏兮兮的,显得楚楚可怜。
离鹿:“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专挑女人,小孩下手,我不吃你这一套,东西也吃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黑灯瞎火的,我走哪里去?再说了,我还没吃饱。”美妇靠着倒塌的院墙,“我歇会儿,别打扰我。”
离鹿刀指着美妇,“把她捆起来。”
美妇弹起来:“你们干什么?”
雪银舞:“离鹿大人,她看上去不像坏人。没必要捆着她。”
离鹿抓住美妇的小腿,把拇指粗的麻绳套在她腿上,“小大人,虽说广陵不容精怪,但难免有些不怕死的闯进广陵,它们往往化作女人,小孩儿,专挑赶路的人下手,天黑月明,她无故出现,又在人前示弱,她是想等着我们放松警惕再下手。”
美妇挣扎:“你们想多了,我只是太饿了,才会晕在你们面前。”
“闭嘴。”离鹿扯下腰间的汗巾,绕着美妇的头围一圈,堵住她的嘴,“小大人,你先去歇着,这里有我们守着,她闹不出名堂。”
美妇被捆成蚕蛹,雪银舞虽可怜她,但觉得离鹿说得没错,回到破屋,靠着雪王睡下。
屋外细声颤颤,雪千秋无法入睡,起身走到屋外,离鹿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