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夜入醉城,疯迎酒神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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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童的哭泣沉在长廊,“舅舅,我好害怕。”

    墙上的灰砖落地成人,雪千秋疾步闯进房间。摔碎的瓷片散满地,角落里蹲着一个抱膝的小孩儿,埋头抽泣。雪千秋冲到他的面前,单膝蹲下,“城儿。”

    “舅舅!”雪王扑进雪千秋的怀里,“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雪千秋安抚雪王:“我们离开这里。”

    两人避开侍女,穿梭在长廊,久久找到不到出口。雪千秋停在窗口,眺望远处,天地翻转,月亮、树梢落在地下,大路飘在天上,所有的一切都反过来了。雪千秋仰头,出去的路在头顶。

    雪千秋单臂抱起雪王,跳上天花板。雪王紧紧抱着雪千秋,“舅舅,我怕。”

    “舅舅在,不会有事。”雪千秋箍紧雪王,倒立行走,走完整个长廊,月亮重新挂上天空,大路下沉在地。面前是宽敞的宫殿,侍女来来往往,之前逗他的红发女人坐在殿上,“人还没找到?”

    她面前跪着的侍女瑟瑟发抖,“我们找遍整个宫殿,没找到人。”

    酒神走下殿,“是你们不认真找,还是真找不到人?”

    侍女匍匐在地:“酒神大人,我们真的找遍了整个宫殿,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连一个人也看不住,留你们有何用!”酒神怒斥,“拖下去,熬成酒。”

    “酒神大人,求求你,饶了我吧。”侍女被拖走,乞求的声音遍布整座宫殿,满殿的侍女吓得跪倒在地,酒神大怒,“今日还找不到人,你们一个个的,就等着进酒窖吧。”

    雪千秋愧疚,侍女是因为他才受罚,他不能放任不管。

    雪千秋循声而去。

    浓烈的酒香充斥着鼻腔,发酵的高粱米堆成小山,蒸汽朋朋,雪千秋扯下墙上的红纱捂住雪王和自己的下半张脸,藏在小山后。侍女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跪在地上,她的身边是熬煮的大锅,负责熬酒的人把高粱米倒进锅里,半间屋子高的瘦高个看着侍女磨刀,“我说你们这些做侍女的,就不能长点脑子,整日惹酒神生气。”

    侍女抽泣,“你们放过我吧。”

    “放过你,酒神就不会放过我们。”手握长棍搅动锅炉的大胖子扶着身体走下木梯,“炉子沸了,现在加血熬成的酒最鲜,别磨蹭了,快点给她放血。”

    手高个低着头,抓起地上的侍女,右手的刀驶近她的脖子,白色的雪霜飘过,擦破瘦高个握刀的手臂,瘦高个停滞,低头,还未找到是谁,红色的身影从他眼前掠过,踢中他的下巴,抢走侍女。

    “你还愣着干什么,追啊。”大胖子指着跳出酒窖的身影。

    “就你能耐,你怎么不追。”瘦高个扶着柱子,左右摇头,试图清醒。

    仓皇的身影头也不会回地往前跑,一列洒酒郎从跟前经过,雪千秋拉着侍女雪王躲在柱子后面,等着洒酒郎离开。

    “跟我来”,侍女低声,跑向左前方的路。雪千秋跟上,酒神的声音在宫殿回荡,恰似在耳边,“你们这群废物。”混乱的脚步声临近,侍女拉着雪千秋钻进屋子,关上门,雪千秋记得,这是酒神的房间。

    侍女扯上墙上的红纱,绑在一起,系在床腿上,推开窗户,丢下红纱,“我们从这里离开。”

    墙高数十米,侍女抓紧红纱,翻下窗户,雪千秋搂紧雪王,跟着往下。

    一路顺畅,终于落在地上,侍女松了口气,“我们沿着这条路直走,就可以离开酒神宫。”

    雪王仰着头问:“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哑颂……”最后一个音节埋在侍女喉腔,血从她的嘴里冒出来,带血的箭穿过她的身体,她倒在雪千秋怀里,“带我离开…这里。”

    头顶的窗户上,一身红的女人手搭弓箭,瞄准雪王,箭离弦,雪千秋推开侍女,将雪王拉到怀里,箭落在雪王刚刚站着的位置。

    地上的人睁着眼,已然断气。窗户上再射下一只箭,洒酒郎从左右两边赶来,再犹豫,就只能留在这里。雪千秋抱起雪王,顺着大路逃跑,远远甩开洒酒郎,跑进人群。肩上的雪王说,“舅舅,他们没有追来。”

    雪千秋回头,的确没有看见洒酒郎,停住脚,张望四周,这里是昨天迎酒神的地方,酒神殿离这里不远。

    一只手把舅侄二人拽入昏暗的角落,雪千秋右手凝剑,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是我。”

    小师父!

    道童松开手,借着微弱的光,雪千秋清楚看到道童身上穿着在厝坊里的戏袍,“小师父,快把衣服脱下。”

    “不能脱。”道童细声解释,昨日迎酒神,他被挤到墙角,身上的道袍被撕破,只剩下几块破布挂在身上,道童舍不得花钱买新衣,从夫子留下的布袋里掏出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扭头看见街上空无一人,迎酒神的人全部消失不见,道童以为自己眼花了,揉完眼睛继续看,依旧没看见其他人。布袋里的花花露出半颗头,“这些人都疯了。”

    道童:“哪来的人?”

    花花:“你又在装瞎,这么多人你看不见!”

    道童眨眨眼睛,还是没看见人,“一个人也没有。”

    “我可不是夫子,你骗不到我,我不会把手帕给你的。”花花一顿瞎摸,摸到残破的戏袍,系在脖子上,看见空荡荡的大街,吓得钻进布袋。

    道童:“怎么了?”

    布袋发抖:“街上的人都不见了。”

    “你也看不见人。”道童掳出花花,发现花花脖子上系着戏袍,原来是这样。为了验证猜想,道童脱下戏袍,街上的人立现,他又穿上戏袍,街上的人消失。

    戏袍有灵,也许街上根本没有人,他们看见的都是幻象。

    道童把花花塞会回布袋,沿着屋檐往前,看见远处的半空飘着一顶红色的轿子,轿子被红色纱布悬在空中,轿子两侧站着洒酒郎,底下是昏昏沉醉的雪千秋。雪银舞、雪王却不知去向。

    洒酒郎不断向雪千秋泼酒,雪千秋双眼迷离,往上跳上轿撵,道童想喊住他,花花拉住他的裤脚,“他醉得不省人事,你喊住他有什么用?”

    花花说得对,道童藏在柱子后,一回头红轿却不见了。

    洒酒郎总在街上巡逻,似乎在找什么人,道童只好躲起来。

    “你们穿上这个。”道童掏出两件戏袍分给雪千秋、雪王,“本来我想去找你,我在街上转了几天,转来转去都在这座城里,小银舞怎么没跟着你?”

    雪千秋神色哀伤,“银舞不见了。”

    “我把师兄也给弄丢了。”道童愁眉苦脸,“整座城我都找遍了,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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