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山神山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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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李杰没有跑掉，而是跟着众人一同来到村民的家中，他会发现这里的味道与纸扎人身上很像。腐败的腥臭中夹杂着动物的脏臭，空空荡荡的草棚中只留下了食槽和干枯的稻草。

    村民是个面无表情的老爷爷，宽大的祭袍罩在干巴瘦小的身躯上，他冲着羊棚啐了一口，“畜生就是不听话，不过饿了它们几顿，这种时候还敢乱跑！”

    他转向赵书墨几人，耷拉的眼皮下目光浑浊，一一扫视过每个人的身体。他的视线直白又挑剔，尤其在成至刚和季岩身上多转了转。莫倪皱眉站在二人面前挡住视线，“那我们把牲畜赶回来就行。”

    村民背着手，“一人带一只大的回来就够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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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他所说，平常放牧的地方在山道上，距离庄稼地不远。小白开口，“先去庄稼地那边看一眼，如果我猜的不错，阿强就在那里。”

    莫倪她们作为队友自然要去看一眼，季岩牵着季草，在此和她们分开，“我准备先去一个地方探索。你要和我们一起吗？”她转头看向赵书墨。

    季草先一步牵住她的手，赵书墨点头，“好啊，跟你们一起去。”

    昨天季草指着壁画说看到了第二个祠堂，季岩并不确定上面茂盛的庄稼是否是一种隐喻，但是神降的第五日迫在眉睫，她决定先试着找一找。

    去往旅馆的小路固然难走，但是旁边进入山林深处更是无路可走。树枝、杂草、倾斜的土坡和湿润泥泞的土壤，三人脚步一深两浅的落在上面。

    赵书墨踩下的每一脚都令她难受，于是她为了转移注意力主动和季草攀谈，“昨天烧纸人的时候你听到了什么？”

    季岩回头猜测，“大概是祭谣一类的，纸扎人npc翻来覆去就会唱那几句。”

    季草深处手指摇动，狐狸面具也跟着左右晃动，表示否定，“很尖、很吵、的声音……”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在山林里轻的像烟，“?们说：‘你们、都有罪、都要、死在这里’。”

    副本向来残酷，但是从npc的口中宣告出如此直白的诅咒依然令人不愉快。季岩沉默下来，手心隔着狐狸面具抚摸了一下季草的脸。

    山村里的人口不多，庄稼地的面积出乎意料的大。除了阿强、小白在山顶处发现的那片之外，季岩她们走过潮湿的泥地，翻过山脊后，面前骤然出现了一层层的梯田，大概从山脚下一直蔓延到她们所在的位置。

    这片庄稼地草叶枯黄，上面积攒着成片的水洼，水面如镜，倒影着天空中的阴云。空间颠倒着在庄稼地中汇聚。这里背风，水面平静无波，可惜一眼望去也看不见祠堂的影子。

    季草揽住她的胳膊，狐狸面具贴在季岩手臂的肌肉上，“我、是不是、又搞砸了……”

    没有新线索，季岩有些失望。这失望却不是对季草，更多是死亡日期近在咫尺的紧迫和自己一无所获的焦虑。她安慰妹妹，“没事，或许不是你看错了，只是我们来的时机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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