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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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德温紧紧抱着怀里的雄虫崽,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陌生的情绪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将他的胸口塞得满满当当,酸涩难忍。他忘记自己上次这样冲动又软弱的哭泣是什么时候了,或许是雌父还在的时候。

    因为他知道,即使每次雌父都告诉他雌虫和亚雌不应该落泪,雌父还是会轻轻触碰他的发顶。

    他的雌父是个冷硬的军雌,那是雌父给他最温馨的触碰了。他牢记着那种感觉,所以他小时候其实一点都不像个雌虫,他经常哭,哭得雌父时常叹气。

    雌父去世后,他再也没有哭过了。

    多么软弱。埃德温心里想,他应该为此感到难堪,因为他的软弱亵渎了帝国军队,亵渎了军雌的荣誉。可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这些泪水像是一种诅咒,一旦开启,便再也无法抑制。他哭得浑身颤抖,仿佛又成了当年那个脆弱、无能又懦弱的小雌虫。

    塞拉心疼坏了,却没有阻止埃德温的哭声和泪水。宣泄是一种很好的疗愈方式,真正可怕的是那些连哭都哭不出来的人,他们麻木到连痛苦都感受不到,又怎么会心怀希望呢?

    他拱着小屁股,在埃德温怀里扭了扭,张开小短手抱住了埃德温的脖子,像一块儿大型糯米糕,啪唧摊开在雌虫汹涌的胸前,尽力传达着安慰。可是他这副虫崽身体的手实在太短了,怎么都无法像个可靠的男人一样,将怀里高大的雌虫紧紧裹住安慰,急得塞拉“叽”了一声,无数黑色触须从他身后的虚空涌现出来。

    这些泛着不详和可怖气息的雄虫触须密密麻麻地将埃德温裹住,不停蠕动着,像是一群漆黑的森林巨蟒张牙舞爪地缠绕猎物,可是埃德温却知道,它们柔软极了,也温柔极了,像是母神的馈赠。

    埃德温花了很久才平复情绪,在雄虫崽珍贵触须的包裹之下,他在哭泣过后显得更加茫然疲惫,四肢乏力,苍白的眼皮泛起桃色,微微肿起,双颊之上带着泪痕,一缕黑发潮湿地贴在他的脸颊上。

    他在雄虫崽亮晶晶仰望着他的焦糖色双眸里看到自己狼狈的倒影。雄虫崽眼巴巴地看着他,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小心蹭掉了他一滴晶莹的眼泪,小脸儿皱出几个褶儿,担忧又怜惜地看着他。

    雌虫身体僵硬住了,无措又羞愧。他怀里抱着的还是个雄虫幼崽,而他却表现得如此虚弱又愚蠢,反过来让雄虫崽照顾自己。母神应为他感到羞愧。

    雌虫面色一变,塞拉就知道这只傻雌虫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他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埃德温无法消解的自我厌恶和不配得感,他挥挥小肉手,改造好的机器人小安已经将热好的饭菜端上来,在套房的小厅里摆了一桌。

    “雌父快吃,一会儿菜又要凉了。”

    小雄虫崽一边盯着黑发雌虫进食,一边端着自己的饭碗扒饭,胖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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