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春日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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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好了,顾晏伸手摸了摸,蹙眉道:“我说的冷水。”“水温比平常已是冷了三分。公子旧伤未愈,再冷,恐怕会染风寒......”
“好端端要冷水做什么?”
一道慢悠悠的声音传来。
陈仲实踏进屋子,扫一眼顾晏,奇道:“脑子被驴踢了?找罪受呢这是?”
顾晏冷眼瞥过他,“恕不远送。”
陈仲实一噎,“你、你你你??”
“童叁、送客!”
话音刚落,童叁二话不说架起陈仲实,将他请了出去。
院外一时只有陈仲实吵吵嚷嚷的叫骂。
童叁再回来时,屋子大门紧闭,只听到里边的水花声。
是了,这一会儿,水也冷了,却是不用再换。
顾晏坐在浴桶里,冰冷的水从头浇下,一遍又一遍。
直到水波荡漾不歇,浑身因寒冷而紧绷,露出手臂与腰腹间线条流畅而有力的肌肉,那至崔黛归身上勃发的欲彻底趋于平静,他才停下。
他叹息一声,垂眸看着自己的手。
今日这一遭,到底是清心丹太弱,还是......他心中对她的欲太强?
顾晏看着右手,脑中想起的却并非半日前她身上的香甜。
“先生。”
只是这一句,只有这一句。
今日,是她选了自己,而非解药。
顾晏忽而低笑一声。
何必执着于爱与欲?
既与她亲密至此,本当给个名分,不是么。
何况,她如此爱慕自己,全她心事,也当做了一桩善事。
善事多为,修身养性,正该如此。
日后......
倘若日后拖家带口,未尝不是活在这人世间的一二幸事。
顾晏想着,心底那股才压下去的躁动忽而又起了头。
他抿紧了唇,扬眉喊道:“童叁,换水!”
*
端礼殿中,一连几日,崔黛归都过得平静。
只是听闻似乎寿安公主做错了什么事,被罚去皇家道院清修三年。
大好年华虚度观中,这对向来千娇万宠受尽瞩目的寿安来说,不吝于凌迟酷刑。
端礼殿这边议论过一阵,崔黛归只是笑笑,并未参与八卦。
她心中很是清楚,只怕那日琳琅馆中的情药,是这个任性骄纵的公主所为。
原因嘛,也不难猜。
无怪乎仰慕顾晏,想生米做成熟饭罢了。
对顾晏这位上京女子闺中梦里人来说,这样的事实在无足惊怪。
只是如此想来,自那日过后,她却再未见到顾晏。
他似乎很忙,时常有关于他的消息传来。
不同往日的溢美,这些日子朝野之上对他一片骂声。
一是如今粮食贵到离谱。
百姓之间早早有屯粮的还好,那本就贫寒的几乎难以度日。
而一片骂声中,反倒是京中的富户和世家贵族保持了诡异的缄默。
只因他们都有暗中收购粮食。
涨价越高,自然越赚,是盼着粮价再上一个台阶。
崔黛归冷眼看着。
她手中已经积蓄不少银钱,只待外地粮商赶到,届时粮价崩塌,就是她抄底购入之时。
起先她不过是想从顾晏手中分一杯羹,不想叫他太过得意。
可如今眼见京中惨状,关边月还关在狱中,前路凶险,她不禁生出一丝庆幸来。
有钱粮在手,或许日后即便不能安稳,也多条路。
她暗自估摸着,若运河那边无人暗中使绊子,也就在这一两日了。
而另一桩,则是同裕王府一案同时发生,轰轰烈烈的灭佛之政。
坊间传闻,户部上书陈列佛寺大兴九条弊端。
而嘉帝自那日同文登郎嬉闹后便染上风寒,实在没有精力管太多。
最关心的除了裕王之事外,便是其中第三条:税收。
民少僧多无人纳税,国库渐空军费缩减,不仅导致此次赈灾朝廷拿不出那么多赈灾钱,更是无力抗衡兵强马壮的几位节度使。
嘉帝才吃过大亏,自然不允许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他需要一个会生财且能对佛教下手的人来助他驱除僧侣增加税收。
挑来挑去,最终选了顾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