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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现在……

    他伸出了手,摸了一滴泪在指腹,温温的,不热也不凉,所以没有一丝刺激,反而因这无知觉的温催促出几分痒。

    从指端伸到心里,像是有一只狗尾草悠悠地挠着,恨不得掏出心来抓两把止痒。

    她蓦地睁开了眼,他又恢复了淡淡的神色,指腹还湿润着,两指一搓,试图搓去这水,却依旧剩下几分盐水的粘腻。

    宋璋醒来时那两行泪顺着脸颊滑到了下巴,走完这一条必经之途,只看得见盈亮的印子。她无知无觉,却下一意识看着魏无笙。

    他斜着身子在看窗外。

    狭窄的马车里因为走了两个人显得空旷。

    “他们呢?”

    “去买酒了,今晚要庆祝一番。”

    庆祝找到了他的朋友,宋璋心中压抑的心绪再次难受起来。

    “放心,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帮你找到的,有生意在。”

    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当然放心当然不急,他要她的眼睛,随时都不晚。可玄礼不一样,她不知道他在哪里,受了什么苦。每拖一分,她的心就难受一分。

    而这人的眼里只有他的生意……

    她也转过身去,打开了车窗。

    今天不知是什么日子,安平郡的这条街上热闹非常,马车停歇处正摆着一架两人高的竹架,悬挂各式各样灯笼。从这里往前望去,一条道望不到黑,亮盈盈地直伸到尽头。

    “花灯、鱼灯、彩灯、走马灯嘞……”

    “九文一只,二十文三只了??”

    那老板看见她伸出来张望的目光,殷切招揽,“姑娘,我们这儿什么灯都有,都是自己做的,来看一看吧。”

    老板不缺生意,摊前站了几个姑娘,仍不忘抽空揽客。

    “这个多少钱?”有个姑娘指着一架做工精致些的灯问。

    “那个三十文一只。”

    “这么贵?”

    “那是走马灯,您看那做工,您再闻闻那味,里面的画儿也是我上官学门口找那些学生们画的,用的是素绢,颜料也是好料,不掉色的。而且啊,您上前面转一圈回来,就知道我这是最便宜的了。”

    虽是小本生意,老板做买卖也有策略,说完这一通,那女子似信非信,他也不急躁,只笑笑拿过另一只小灯,“这个好看,也精巧的,拿这个也好。”

    长了目光,有了对比,那女子的眼就只容得下那一只最精巧的走马灯。她扭头看着摊上那些小灯,手里还是拿住了那走马灯。

    “罢了罢了,就要这个了。”

    老板笑得更殷切了,“也好也好,您拿好。”

    她的目光在绣球灯上停住,手指覆盖着,心里其实并没在意。她只是不想和魏无笙待在一个空间,她总是觉得有一双狼似的眼睛在暗中窥视着她,尽管他看上去面色平淡,如目空一切。

    一双手夺过了她手里的绣球灯,“这个拿一个吧。”

    手里的东西莫名被夺走,她眉头微皱看了他一眼,懒得与他争夺,松了手去看其他。

    他付过钱后却将那灯给了她。

    她瞬时厌恶起了那东西,“做什么?”

    “不做什么。”

    “我没有东西和你换。”

    她走开了那摊子,往前面走去。一条狭窄的街道车挤车,人挤人,摩肩擦踵,声音嘈杂,她却能分辨出他的脚步。一种闲散的,却带着分寸,因在动物的掌控范围内,故而打着哈欠伸着懒腰。

    可是那双貌似松懈的眼睛深处紧紧盯着他的猎物,一旦超出领地范围,便踩住尾巴,张开獠牙将它叼回掌下。

    她敏锐地直觉到那身完齐整挺拔的衣冠之下,是一只站着走路的野兽。为了在人类世界信步,暂时收起了獠牙,修剪了粗硬的毛发,换上一张人类最爱的羊羔皮子。

    她走得更快了,专门从拥挤的人群中穿梭,一次,两次,三次……

    她带着怒气转入了一个小巷,那种逼仄的感觉终于暂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阴冷。

    其实有灯,不过几盏残灯,在高耸的灰墙与沉重的夜色之下,并没什么存在感。

    “姑娘买灯吗?现时定做,存留回忆,很漂亮的。”

    她停住了脚步,巷尾尽头是一户人家的侧门,石台阶上摆着稀稀疏疏几盏灯,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坐在台阶上,仰头冲她笑着。

    她卖的是走马灯,竹架做成亭子模样。灯里面放的是一张白纸,漫无目的地转着圈。

    要说漂亮,绝不会比外面巷子那些灯样式多,颜色艳。她拿起那灯细细打量,灯架的边缘很平滑,没有一点扎手的倒刺,摸上去像在摸玉一样,圆润光滑,触手生温。

    里面的白纸朦朦胧胧,比蚕丝细腻,比牛乳清练。质朴的工艺,让人感到舒适轻松,蜡烛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不浓郁,靠得很近才能闻到,它释放得很慢,像它旋转的速度一样,恰到好处。

    花香无论多么芬芳,到了人身上,总是有矫饰之嫌。冒冒然贴上去,又冒冒然消失,散去。从这香气中就仿佛可以窥见一朵花的盛放与衰败,人们孜孜以求花香的持久、浓郁,正如对青春永驻,寿命长久的那种渴慕,疯狂、执着而又卑微。

    可是它不一样,宋璋摩挲着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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