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虞城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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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内藏有百家剑谱，只要我想学，没有不会的。”

    这话说得狂妄，但在场的众人也确实不得不信，方才她招式变换之中可窥见各家武学精妙，定然学贯百家。

    乔闻笛望着一身黑衣冷峻如山的寒无衣，心里百感交集，她虽是故人，却无半分故人之姿，若真是她，很难想到这些年她都经历了什么。

    “或许是我认错了……”乔闻笛神情上笼上一层哀伤，低喃道：“这么多年了，若是还能见到她，我不敢奢求别的，只希望能照顾她余生无恙。”

    寒无衣嘴角浮上一抹微笑，意味不明道：“那祝乔盟主早日得偿所愿。”

    “我会得偿所愿吗？”乔闻笛脸上浮上一层惊喜，想要上前挽留抬步离开的寒无衣，却不想被她一挥衣袖，用枫叶拦住，像是一道天堑难以跨越。

    “这就要看她，是否愿做回故人。”

    乔闻笛望着那一道黑衣劲装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密林深处，心里的哀戚和嘴边的苦涩，像是湖边的涟漪一般一圈圈的荡开……

    在回客栈的路上，寒无衣想起今日任芳菲嘱托她的麻烦事，让她去虞城的巧天工那里拿回自己新打的朱颜小箭，这是一种金属暗扣的小型机关弩，自从上次十方鬼暗杀一事后，她便重金聘请了能人巧匠打造而成，却在路上有所损坏，便拿去巧天工修了修。

    虞城巧天工，有无数的能人巧匠，寒无衣想起少年时期，枫桥山庄的师兄师姐总是喜欢在这里淘宝贝，而她娘亲每次来都是为了打造最新的珠宝首饰，然后攒到箱子里，给她淘气的女儿当作嫁妆。

    “乔家有二十四苑，为娘如何都要给你攒上二十四箱巧夺天工的珠宝首饰！”

    脑海里又不受控制地想起那美妇人的声音和身影，寒无衣站在一旁遮荫的屋檐下，弯腰喘了一口气，才逐渐挥散掉心头的哀戚。

    自从来了虞城，她便几乎整日闷在客栈里不肯出门，虞城，这里每一家商铺，每一处摊位，每一个茶馆，都装满来江轻眠的回忆，即便枫桥山庄早已被雨打风吹去，虞城人也依旧安稳过着他们的日子，似乎，当初那样繁华的过往，也没有在人心里留下什么痕迹。

    巧天工的二楼里，寒无衣等待着侍女去拿物品，百无聊赖中，她抬眼望着这几乎没什么变化的横饰，恍惚间便有一种错觉，仿佛十几年的光阴不过是自己的错觉，一切都又回到炙热蝉鸣的午后，粉衣的小姑娘跟在美妇人的身后，蹲在台阶上，望着往上攀爬的弱小蚂蚁，饶有兴趣地歪着头，手指轻轻一戳便碾死了这弱小的生灵。

    那时，她又哪里想到多年后的自己，也不过是被天公可以轻易碾死的生灵之一。

    “听说夫人一直在闹，想从武陵赶过来，可家主不同意，只好滞留在客栈里。”

    一道老妇的声音响起，语气里不免有几分哀求之意。寒无衣下意识躲在一旁帷帐的后面，不经意瞥去一眼，顿时在见到一个苍老的身影时，目光一颤，心中涌起了万种情愫。

    “她已经得到了乔家二十四苑，还想再要什么！这虞城，我是断断不会让她来的！”那老妇扶着的一位年近五十，锦衣绣有芙蓉的老夫人往里间走着。

    寒无衣没想到，这虞城来的不仅有乔闻笛，连他的母亲乔芙蓉也来了。这乔芙蓉和她母亲曾经是亲密的闺中密友，也是除了母亲最疼爱江轻眠的姨母。

    这次，乔家老夫人和老侍女一同到天机阁拿新打的碧玉观音，而她们此时嘴里聊着的夫人便是嫁给乔闻笛的扬州女郎茉潇湘。

    那老侍女道：“其实夫人这些年，也很辛苦。老夫人何不妨原谅了她？”

    老夫人眉眼染着一层悲霜，戚声道：“我原谅了她，谁又能替我可怜的眠眠，来原谅我？”

    那老侍女叹息一声道：“我知道老夫人怨她占了阿眠姑娘的位置，可如今过去那么多年，木已成舟都快沉到底，还苦苦揪着当年的事情不放，这不仅是惩罚夫人，更是在惩罚您自己啊！若是阿眠姑娘这次回来，也不希望您这样折磨自己，您这几十年过得，何尝容易啊……”

    那芙蓉锦衣的老夫人闭上眼睛，不知是不是被这番话打动了，叹了一口气道：“原不原谅，那也要看眠眠如何说，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