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差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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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吗?

    宁展醒神回望,楼上的人影不见了。

    为免行囊累赘,隐士常服宁展光带了这么一身,横竖汴亭城内的青竹暗桩总有代掌阁预备的衣裳。谁知这束衣他换上不足半日,就被满地泥浆祸害差不多了,好在中衣还算干净。

    乘舆抵达客栈,约莫酉时初刻。

    五人分别入住上房,宁展和宁佳与对客栈或有蹊跷的看法达成一致,于是拎包袱之前将明显与武相关的刀、剑一并留马车内。

    在堂倌暗藏监视意味的恭迎下,宁展十分客气地摸出赏钱,当面打发了隐士扮的普通车夫。

    宁展佩及唇面具,始终不现真容。

    客栈里身份庞杂,其间众多同他这般另作乔装者,面具不稀奇。沐浴后回房独处,他方才揭下。

    趁昼长夜短,以宁到后院替宁展晾了中衣。待宁展休整停当,拉开窗扉,宁佳与所见的那轮弯月尚未露面。

    简言之,宁展并无身穿亵衣赏景或捡他人之漏的嗜好。

    他在窗前站了许久,洞察周遭所有,不放过丝毫动静。即使宁佳与那扇窗悄悄开了,他也听得布巾与头发磨擦的声音。

    宁佳与一去不复返,宁展打消通过窗口向上喊话的念头。如今的汴亭他半生半熟,万事都要多个心眼。

    宁展早没了对镜装扮的闲心,于是食指由鬓角绕后穿过发间,拨出半束黑发,顺手抓过几案上的束带。

    藏青色将那束黑收于颅顶,他脸覆皮革面罩,边往外走边规整衣襟,开门便与手提着木桶、嘴哼小曲儿的景以承撞了个巧。

    景以承在浴房泡舒服了,这会儿悠哉悠哉往上房晃,半道碰着世子老师的心情是美上加美。他乐滋滋摆手,敞亮道:“元兄,晚上好??”

    “好好好,借过。”宁展错开景以承就要出门。

    “???”景以承手脚并用拦下宁展,既愕然又慎重,轻声道:“元兄,你这......虽说二层是专供男宾的上房,不好裹着亵衣四处走罢......”

    景以承言之有故,纵使他们身处二层,凭栏即见上下两层的客人络绎不绝。而门前这围栏扶手又不是什的障眼巫术,他们能看到旁人,旁人自然能看到即将身着亵衣四处跑的无耻之徒。

    “元兄,随我来。这边。”景以承换手提桶,抓起宁展的小臂朝自己屋里去。

    他回屋阖门,自说自话翻动床上的大包袱,不多时就丢了满床东西,最后展开一身形似袍子的鹅黄,热切道:“你们不提,我都忘了元兄你的衣裳被人捡走了!但无妨!可是急着出门?我那些长衫恐不合元兄的身,如不嫌弃,且先披这斗篷!”

    “景兄慷慨相助,我感激还来不及,没有挑剔的道理。多谢!”

    房中昏暗,二人赶得匆忙,进门没想着点灯。

    宁展无暇细看,麻利接过景以承口中的斗篷,近身才了然??所谓斗篷并非他以为的御寒冬衣,却是轻盈柔软,仿佛披一缕凉夜拂起的清风。

    他手上系着斗篷的绑带,偶然忆起景以承先前说“我这辈子真正能握在手里的好东西,就是两支狼毫和那块砚台而已”。

    接过斗篷时,指尖所触的质感则告诉他,此物不俗。

    宁展侧身看向门外,心里仍在琢磨宁佳与不见人影是否是他多虑了,景以承便做出一件更令他百思莫解的事。

    “等等等等??”景以承几步挡在宁展身前开始宽衣解带,举手投足是宁展从未在他身上看到的利索。他褪了下身的白裳,认真道:“元兄就那样走了?”

    身居高位数载,何等风浪宁展不曾见过?他年方十五封君,便已有不怕死的女史夜半潜入他的寝宫。

    瞧着眼前没头没脑的行为,再回溯景以承曾经那句话,他手心都渗了虚汗。

    -

    “元兄,你就是偏好男风,也不必在宦官中择配罢......”

    -

    景以承抱着褪下的白裳靠近,宁展顿觉景以承竟不乏让人望而生畏的本事。他缓步退避,景以承直截把白裳塞进他怀里。

    宁展直起腰板,道:“景兄!我不好??”

    “好男风”三字被景以承吞得彻底:“不害羞?世子老师,你我皆是男子,这种事有什么难为情?”

    宁展大惊,心道正因为你我皆是男子才有问题罢!他转念又想,若景以承偏好此道,觉不出这事有问题才是常态......

    “景兄,我当真??”

    “不想端人正士也会口是心非。罢了罢了,害羞便害羞嘛,不打紧,我背着不看就是了。”景以承与宁展拉开距离,爽快转了身,“好,你换。”

    宁展握着的白裳,余光瞟见自己融入四面漆黑的亵裤,终于参透景以承的用意。

    若宁展枯立不动,披斗篷尚且可以将这身中衣遮掩得当,可跨步走起路,几至贴身的亵裤便让人看光了。宁展紧着上楼,倒是忽略了此处。

    误会一场。

    景以承拾掇床上乱作一团的行囊,有意无意地念叨:“元兄,从今往后,你我是穿过同一身衣裳的交情了,相互,那是顶好的兄弟。无论行至何处,是福是祸,你可不能抛下兄弟。我没有阿宁说的怕苦,真的。”

    “这是自然。对了景兄,不知这斗篷是何来历?”

    宁展顺口应下,埋头穿戴,不由好奇。

    “我观式样很是新巧,面料轻柔,做工精细,想给家中小妹置备些南行的纪念礼带回去。嘉宁夏夜回凉,这斗篷正适合她与闺中密友泛舟游船时披上,免得染风寒,咳喘难捱。”

    “元兄,我告诉你??”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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