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葬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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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体面人真的很装。柏御风年轻时就是京圈里有名的N代,不说日日流连,好歹也有阅人无数的经验。他们那一大家子又传统又迷信,谁能想到这个年头了居然还有祠堂和家法这些东西存在,柏郁打小就不和他们对付,一直都跟着陈娴生活。一家三口没怎么聚到一起过,柏御风又有温柔乡在怀,就更不可能来维港了,这多年后的重回就是为了参加陈娴的葬礼。
柏郁真的替陈娴感到唏嘘。他的父母不说亲密无间的爱人,好歹也是曾经并肩作战过的战友,或者说是同病相怜的苦命人。是共同生育过一子的坚不可摧的关系,但那又怎样呢?
柏郁在陈娴病倒的这期间没见过柏御风来探望陈娴一次。陈娴也没问过,仿佛两人就像是死在对方的世界中一样,这种刻意的漠视会加重柏郁的痛苦,从小到大他都在承受这种痛苦,不是因为没有得到确切的母爱父爱,而是因为他们的漠视让他觉得自己不该存在。
场面跟着佛光时明时暗,金色的光圈流转在人们的眼眸中,最终又汇聚到了台上。
柏御风上台,作为陈娴的丈夫在这场葬礼之中举行追悼。
他五十多岁的年纪,气质老成,说话有很明显的腔味,柏郁每次一听就会厌烦。
他一边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情绪,一边问许青黛:“人到了吗?”
几个陈娴生平的好友,也是维港中数一数二的权贵,钱在他们手中早已多到腻烦,柏郁就是想借他们最取之不竭的东西一用。
“人都到了,看在陈娴的脸面同意和你单独一见的。”
这许青黛话里话外的意思他都懂,毕竟自己在外混迹了这么多年,早已是“名声在外”,能让这些老狐狸相信自己,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柏郁没有时间了。
“去跟他们说,我在二楼恭候,这惺惺作态的人讲话听着也挺没有意思的。”
许青黛明了他的意思,当即便按柏郁说的办。
台上的柏御风仍在泣泪致辞,柏郁越听越烦闷,不明白他到底要讲多久才肯罢休,好像这副装腔作势真的能显现出几分真情似的,倒让一些局外人生出几分莫名的感动来。
“我与陈娴同为夫妻三十年,在工作中,她精明干练;在生活里,她体贴备至。无奈病痛折磨,让我与妻天人永隔,但我相信往昔岁月不假,而我亦不会忘记曾经情深。今日、”
“我去你的曾经情深!”
柏郁的怒吼在殡仪馆内爆裂开来,在场人全部都被这声音扼住。
柏御风脸色铁青,但也仅仅顿了两三秒,而后他便开始继续宣读:“今日,我将以陈娴丈夫的名义代表陈娴,”
“砰??”
狠命的拳头砸下来,直接抡倒了台上的柏御风。
场外的安保人员迅速出动,可惜距离实在太远,一时间,场内惊叫四起,因为柏郁实在太过骇人。
“柏御风,你敢对着她说这些话吗?”柏郁揪着柏御风的领子,一手指着后面的灵位。
他露出狠厉的笑,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