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又见潭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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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早就冻得发抖，脸上画了妆掩盖住真容，可耳尖却冻得红红的，她跺着脚，刚一进暖房就心情大好，“好香啊！有酒？”自从李?来了这里后，她的居住伙食待遇就直线上升，本来她也不是个挑剔的人，一眼便瞧见了屋中架着一口小锅，里面正咕嘟嘟地冒着香气四溢的米羹，桌上有烧好的胡麻饼，几碟酱菜和熟食，还烫着一壶酒。
阿?激动地说：“你做的？”
玄盛像是对灶火的活儿做熟了的，将小小暖阁整理地很温馨，桌塌摆了青碟小菜，“二弟说你喜欢胡饼，回来的早就做了些。”
阿?带着男孩子舀水洗手，这才介绍道：“你们怎么称呼彼此？”
潭儿垂下黝黑的双眸，神情有些怪，躲避着玄盛不言不语，然后才挤出来几个字：“没称呼。”
呃，好吧……阿?懒得管这别扭的一大一小。玄盛不以为意，似不经意地看了眼阿?那张有黄又黑的脸，又往水盆里加了瓢热水。
“今日是不是遇到了麻烦？”
“见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是不是麻烦还不知道。”
阿?擦干自己和潭儿的手，那孩子被她这样照顾一点没有不习惯，好像天生就是被人伺候的那种人。玄盛也不避讳她们，卸掉白发和脸上的妆造，阿?略微吃惊，他这是不装了？
玄盛随和自然地说：“吃饭吧。”
阿?看了看他们一大一小，潭儿的表情一看就是认出了玄盛，她好奇地问：“你们认识？”
潭儿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玄盛，却坚定地摇头。
“不认识。”玄盛淡定地回答，潭儿像松了口气，这才坐下。
三人同他们围着火炉而坐，外面北风呼啸，屋子里却温暖如春，玄盛为阿?和潭儿盛好饭，“没关系，日后就是一家人。”
阿?有些不解，潭儿默默吃饭。
“承金龟子吉言，双赢之局，玄盛今日得了彩头。”
玄盛故弄玄虚，给阿?和自己斟了两杯酒，“赵家管事”带来的了上好的精炭，除了用来暖锅子，还时时烧着火墙，这样奢侈也就玄玉阁了。
阿?好奇地问：“什么彩头？”
玄盛回道：“吕光已统一河西，于姑臧自立为三河王，国号大凉。”
阿?并不惊讶吕光的战斗力，吕光的野心不在凉州而是整个中原，她在期待他的下文，“段业为建康和敦煌两郡的太守，他封我敦煌效谷令，我已接受。”
原来与李?有赌约的是段业，“恭贺李大人出仕。”
李氏家族在乱世中固步自封，艰难求存，自从李?作了家主后才有了巨大的改变，阿?嘴上讨巧，只是……李玄盛是何许人，昨日卜卦之时，恐怕他有所犹豫的就是是否出仕，一想到她的卦象给了他走出这一步的鼓励，阿?有些心虚，欣然接受县令之职对声名在外的玄郎君怕是并不容易，阿?怯怯地问玄盛：“不嫌官小？”
“阿?可嫌县令夫人官小？”
“怎会……”阿?笑着愣住，惊讶地看着他，“什么县令夫人？”
“正是今日得的彩头。”
潭儿悄悄抬眼看了看他俩，眼神复杂。
玄盛卖着关子，见潭儿放下碗筷便为他填满了米羹，“潭儿，身体还虚，多吃点。”
这小子不喜欢他把他当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