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7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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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应是,转头就去办。
南边又传了信,陆青檐坐在书房中一直忙到晚上,看到窗外暗下来的天色,才发现夜已深了。
他决定去看看姜昙。
回到寝房,婢女们正添新的安神香,姜昙的脸深陷在被子里,这个方向看过去,只能看见未梳起来的长发。
过去他曾见过她这个样子。
梅花巷子里,宋庸骑马去找那个穷书生出去,姜昙却不肯开门,说自己病了。
好说歹说,她终于劝走了他。
然而宋庸半道又折回去了。
那一刻他脑中第一次生出为别人考虑的念头:姜昙病了,可以去宋府住,梅花巷子又破又冷,虽然他不懂如何照顾病人,可是宋庸设身处地了想了一下,这里他平日就嫌弃,若是在病中,就更不愿意待了。
于是他就悄悄爬上了墙头。
然后他就看到姜昙开了内门,她以为他已走了,于是大大方方地走到院子里。头发长长地散开,坐在屋檐下里晾头发。
那分明是一个很普通的画面。
可当时宋庸不知为什么,心脏忽然突突地跳起来。脚下跟着心脏一起晃,砰地一声摔下去。
“谁在外面!”
宋庸一时忘了身上疼痛,迅速爬起来,跑出了巷子。
连马都上了三次,才顺利骑上去。
当日夜里回去他就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梦里他捧着姜昙的头发,缓缓抚摸着。
她的头发又黑又亮,摸起来和他想的一样,果然是丝绸般的手感。
陆青檐坐在床边,姜昙睡得深沉,他挑起一缕揉搓??
现在摸起来,更甚从前。
这样的头发割起来,尽管只是一缕,也让人可惜不已。
姜昙忽然睁开眼睛,瞪着他。
陆青檐将头发藏在袖子里,嘴上讥讽:“听说你从前还有一个娃娃亲,那人怎么不见了?”
一定是姜清源和他说的。
姜昙浑身无力,她动了动手指,才发现指甲都被剪短磨平了。一时想不到办法对付他,姜昙懒得搭理他,转过脸去躺着。
陆青檐离开床榻,不知去做什么。
片刻之后,他一身中衣,带着些微的寒意,从后面抱了上来。
抱了片刻,他的手向下移动,去摸她的脚踝。触碰到伤口的一瞬间,姜昙反射性地避开,被陆青檐强硬抓住。
陆青檐坐起来:“我也不想你受苦,可你太不听话了。”
他又下床去,片刻后回来,手上一抹粘腻的凉意,轻轻涂抹在她的脚踝上。
姜昙闭着眼任由他折腾,又听他说:“别反抗,就不会受苦。”
他说的话别有深意。
涂抹完药,陆青檐握着她的脚踝不肯放手,将她的腿挑起来,一手将她的脸拨过来。
看见陆青檐的那一刻,姜昙又是一阵恶心,他伸手过来,又要捂她的嘴。
姜昙躲不开,瞪着他说:“劳驾将脸遮住,我不想看见你的脸。”
陆青檐面色不善,偏要让她看着他:“做、梦。”
片刻,锁链猛地一颤,叮叮当当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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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昙在床上躺了许多日。
陆青檐最近诸事缠身,白日没空来找她,只有夜里过来。有时夜里也不过来,天明时才爬上床。
有时候她会觉得陆青檐两头上值,听说他白日还要抽空练剑。
他那身板,从做宋庸时就惫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