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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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员叫他们上台了。

    从上台调试乐器,试音到正是表演花了三分钟。

    这三分钟里,陈最最握着麦不停吞咽口水,台下零零散散坐着很多人,有观众大多都是参加的乐队。

    位置最前的一排坐着七个评委,不苟言笑,陈最最圆眼轱辘转和其中几个对上,哪怕对面的人朝她笑,陈最最也头皮发凉。

    “咚??”长而闷的鼓声响起,周廷敲了军鼓??

    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陈最最重重吐了口气,眼神示意台下最左侧的工作人员,后者拿起对讲机说了什么,全场忽然默契地寂静下来。

    空气沉寂了约有十秒。

    一阵三重循环的吉他空弹一圈比一圈渐高,在最后一次循环结束的那刹,舒缓的贝斯,琴声,慢奏的鼓点纷至沓来。

    “嚓??”

    周廷踩镲,他在提醒她,该进了。

    练习无数次的默契,陈最最在他镲声渐弱,伴奏进入某个节点的时候准确无语进歌。

    她的歌声悠远,向远山之外寺庙的钟声,一圈圈激荡,惊醒深林里沉寂的夜莺,抚平石林中激战的猛兽。

    歌声如绚烂的彩虹从她嘴里溢出,嗓音似冬日的暖阳一般沁人心脾。

    比赛的礼堂很大,她的歌声在里边回响,无限长,无限远。狂风挡不住大雁的迁徙,正如手没法阻挡声音传到耳膜。

    一曲毕,礼堂响起轰鸣的掌声。

    即使陈最最稳定发挥了,但评委打分依旧褒贬不一,高的九点几,低的六点几。综合下来,嗨乐队的分数还不错,每组出四支队伍出线,他们目前排在第三。

    陈最最下台后有些不开心,坐在位置上低着头不说话。

    主办方给他们买了饭,中午短暂地休息过后继续。

    陈最最选了一份肉沫茄子,但她吃不下,挑着里面本就不多的肉捡来捡去。

    叶斌拿水的间隙,瞥她,“你跟茄子祖宗是情敌啊?”

    一次性打包盒里,成块的茄子被她搓烂,看起来有点恶心。

    陈最最掀眼看他,明显一幅不开心的样子,肉嘟嘟的脸,麋鹿般水润的眼睛。

    “……”叶斌眉心一跳,心里大叫不妙,晃了晃脑袋清心净欲后,问她:“你咋啦?”

    “……我是不是没发挥好?”她眼睛猛的一下,红了。

    “啊?”叶斌不知所措一脸紧张地放下水,张彡和闻小文上厕所去了,周廷被人工作人员叫出去说话,他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你咋这么想?你发挥得非常好啊。”

    “真的吗?”

    陈最最觉得他一定是在安慰自己,如果发挥得好为什么不是第一名。

    “昂!”叶斌肯定点头。

    “那为什么我们分数那么低。”

    叶斌在座位上坐直,“不低啊,挺不错了,那么多队我们排第三诶。”

    他继续安慰:“而且,咱们这次打破常规不搞摇滚搞抒情,除非是那些牛掰得鼻孔嘲天的神人来唱。本来唱抒情的乐队本来就褒贬不一。歌是我们一起选的,你也不用把责任都归在自己身上昂。”

    她追问:“那万一……万一我一直学不会摇滚呢?”

    叶斌很平静地看她,几秒后,?了一声,“这有什么。你是老廷选进来的,我相信他。他信你能行,我就信你一定OK的啦。”

    说完,叶斌跟看自家不成熟的小孩一样wink了陈最最一眼,然后仰头喝了一口水,继续刨没吃完的饭。

    陈最最四面环顾,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个跟高杆一样鹤立人群的身影,他帅气得仿佛跟周围的人有层壁。

    他真的信她……

    后面的队伍演奏完毕,嗨乐队最后以第三名出线。

    他们回学校,又在练习室练习到了晚上九点才散。

    陈最最今晚睡在宿舍,第二天和周廷他们一起出发。

    洗漱完,她撇腿跪在床上,梁雪荞家回家了,李思不知道去哪玩了还没回来,从上次知道李思撒谎后,她们之间疏远了不少。

    陈最最躺下有线耳机塞进耳廓,不停循环听着明天要比赛的歌曲。

    长时间的轮轴转让她很疲惫了,可她依旧悬着一颗心,把演唱技巧在心里模拟几遍才有准许自己睡觉。

    为了清醒,她将脚心抵着墙,凉意从脚底袭来,确实精神了很多。

    第五遍结束,她安心罢手,熄灭床头灯准备睡觉。

    这时候,微信弹出一条语音了。

    “宝~~我回来了,明天去看你比赛啊!”

    得知决赛在周日,黎初边周六去做志愿活动拿志愿时长,对陈最最极其自信。

    她点开语音,说了一个字:“好。”

    话音才落,猛地,嗓子里异物感传来,拇指下意识松开发了出去。

    陈最最清了清嗓子,“好……”

    声音细小且嘶哑。

    她腾地从床上坐起来,颤抖着手摸自己嗓子。

    “喂?”

    她实力清了清嗓子,有些慌。

    “喂?”

    每一个字,都感到无比艰难。

    陈最最下床猛喝了半瓶水,最后将之归结于嗓子劳累,睡一晚或许就好了。

    她也不等李思了,戴上眼罩耳塞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翌日早晨七点的闹钟准时响起,陈最最顶着厚重的黑眼圈醒来。

    刚扭身半寸,太阳穴却传来阵阵刺痛,嗓子也跟针戳一般疼。

    她尝试了发音,但喉咙传来的干涩无论和多少水都缓解不了。她怎么竭尽全力,嗓子都再发不出来一个词。

    这是怎么了......

    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穿过树梢,早起图书馆抢座位的人马断断续续从宿舍区走出来。

    在这样匆忙的早晨,宿舍区入口的冬青树下却有四个悠闲不急不缓的男生站在那,勾勒出一道亮丽风景线。

    张彡朝宿舍区必经的那条小路探头,边说:“搁这点儿了,最最咋还没来?”

    周廷低头看了眼表,又看了看从铁门出来的零星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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