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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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后第三年。

    也许是快要到清明节了，戚妄最近有些失眠。

    他总能梦到一些可怕的画面，比如当初搜寻陈果时，他和苏溪分开。

    未断连的通话里，突然听到苏溪大声呼喊，急促的喘息声，还有激烈的风声。

    他害怕这种恐惧的预感，害怕这种戛然而止的可能。

    这一天早上，毫无意外，意识催促着戚妄睁开眼睛。

    天色刚亮，昨天下了雨，窗外的天空是阴郁的。

    “呼……呼……”

    胸口被轻微的呼吸吹得暖暖的，戚妄低下头。

    苏溪又把整个脑袋埋进被子里了。

    戚妄一只手揽住苏溪的腰，将她轻轻往上提。

    “唔嗯~”怀中人发出被人打搅好梦的不满。

    戚妄轻轻拍着她的背脊，苏溪很快又睡了过去。

    戚妄在苏溪额上亲吻一下，手指流连在她面上，爱不释手。

    戚妄又亲了一下，把被子掀开一丝小缝，紧贴着床沿下地，穿衣。

    做好早餐放保温箱里，出门前，他去了趟次卧，给女儿掩了掩被角，亲吻一下额头，才出门。

    开车去公墓的路上，天空下起细雨，微微打湿前挡风玻璃，雨刮器散漫的反应刮动。

    戚妄绕路去了趟花店，买了一束马蹄莲。

    车子在公墓入口停下，路边摆了几个小摊，戚妄从车里拿出马蹄莲走过去。

    “你好，请问纸钱怎么卖？”

    ……

    下着细雨的清晨，整个公墓都陷入清灰色的雨雾中。

    戚妄走在湿漉的水泥道上，四周静悄悄，连一声鸟鸣也没有。

    他朝天空看了一眼，四周没有一点建筑，视野宽阔的可怕。

    视线收回，地面墓碑林立，成片的挤压在一起。

    戚程，就在其中一位。

    现在，他要去看他。

    从诸多墓碑前经过，戚妄停下脚步，看着面前墓碑上的照片。

    对比四周年迈的面容，这张照片显得过分年轻。

    他对着每一个路过的人，灿烂的笑着。

    “哥，我来看你了。”

    戚妄轻轻说。

    他蹲下，把怀中的马蹄莲立着靠在墓碑上。

    花朵有些长，遮住了戚程的下半张脸。

    戚妄将花束往旁边挪了挪。

    戚妄打开纸钱包装袋，抓了几个放进墓园统一分发的陶瓷燃烧盒里。

    火苗点燃了其中一只，迅速感染了其他纸钱。一点点壮大，变得炽热。

    纸钱很大一包，但很快就烧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