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6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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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突然感伤……当着他面,怀念她和别人的儿子。难道要他也一起感同身受不成?
“别问我,你儿子的事情,我不知道。”他随便敷衍着。
沈舒幼只是一时睡不着,他又来问自己,便随口一声,也没有指望他能开导自己。
不过说起明昭,她倒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来,越想越不是滋味。
又沉默了一会。
裴闻卿扶额道:“实在不行,就寺庙烧香,找个大师做个法事超度一下。”
“他又没死,办什么法事……”
裴闻卿:“……”
越说越心烦,还不如不说。
沈舒幼心里闷得慌,听着雪声轻叹:“你自己睡吧,我出去走走。”
说着,已经爬到床边,穿鞋,披上保暖的披风,一气呵成。
从房里出来时,还顺手带上一碟午后和兄嫂一起花生糖。
半月高悬,雪花随风潜入廊中,廊道上铺着薄薄的一层白雪。
所到之处,一串脚印清晰可见。
沈舒幼来到游廊,择一被风出坐下,靠在石柱上,一口接一口吃着花生糖。
彻底冷却后的花生糖质地坚硬,更具嚼劲。
四散飘落的雪花好似精灵在月光下翩翩起舞,寒冷又迷人。
约摸过了一炷香,屋里的裴闻卿还不见人回来,开始有些担心。
随即起身,披上披风,沿着地上的雪脚印来到游廊。
却见一个落寞的身影靠在柱子上,机械地吃着花生糖。
他失约的那晚,大概也是这幅情形吧。
待他来到面前,沈舒幼漫不经心地抬眸瞥了一眼,继续咀嚼着。
裴闻卿到一旁坐下,她主动把还剩下半叠的花生糖闷声不响递过去。
他随手拿了一块,放在手里把玩着。
沉默半响,他鼓起勇气来,“说说吧。”
手上这块糖格外坚硬,她怎么咬都咬不碎,不死心,换一边继续咬,龇牙咧嘴,表情格外怪异。
突然被他的话打断,“咔擦”一声,正巧这会花生糖也被她咬碎了。
沈舒幼身上慢慢回正,将双脚并拢在一起,抬头望月:“后日,是明昭的生辰。”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年。
裴闻卿静静听着,把花生糖放到嘴里,轻咬一角,焦甜味瞬间在嘴里弥漫开来。
她继续说:“一年前的今天,彼时的我正忍受着他即将到来的产痛,我很清楚的记得,三天三夜,直到天明,我听着他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一声啼哭,慢慢失去知觉……我以为自己就这样结束了一生,在地府门口,我看到含冤而死的父亲母亲,还有兄长,他们将我拦下来,一起把我推回来,让我逃得越远越好,就这样,我又捡回了一条命。”
裴闻卿虽无法感同身受,但又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我既无妻缘,也无子孙缘,更别提什么天伦之乐。”
“是你太执着了。”她又何尝不是,“如今各自安好,你也不似从前那样得过且过,暂且换一种方式,海阔天空,何处寻不得良缘,子嗣如今也不是什么难事……”
总不能突然跟他说,只要你想,我就给你生三五个这样的话吧。
裴闻卿忍不住笑了一下,匆匆遮掩过去:“还好这件糗事,现在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知道会出糗,会被贻笑大方,还要去做。”沈舒幼心情顿时舒畅不少,“知道你的深情,但也不至于弄惨自己,要不是那天我刚好路过,你死在哪都不知道。”
“那日,多谢了。”
沈舒幼心情好转,小声嘟囔:“你不觉得这会跟我说谢谢很违心吗?你后来还想杀了我呢,要不庆王殿下及时赶来,我可就在玉妙观一尸两命了。”
她与裴闻卿在玉妙观的最后一面,他误会自己拆散李徽与韦云安,要杀了她和腹中孩子泄愤。
当时,她摔倒在地,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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