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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盯着。

    听了她这问题，他还有些不太好意思，头埋了下来，“也不全是，还有就是其实我也喜欢吃。”

    许愿没忍住，很明显地笑了一下，但没发出声音，所以隋卞并没有看见。

    她点头，继续吃饭，淡淡评价：“挺好的，能吃是福，长辈都喜欢你这样的。”

    “嗯，这个确实。”隋卞又笑了起来，“我爷爷奶奶就特别喜欢我，不过还可能是因为我是他们唯一的孙子，所以只能喜欢我。”

    许愿听到“唯一”这两个字，稍稍抬了些头，又垂下眼，状似无意地问道：“你爸是独生子吗？”

    隋卞点头，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是啊，所以我才说我是他们唯一的孙子嘛。”

    许愿沉默了一会，不禁有些好奇：“你爸妈没想过要二胎吗？”

    她自己是觉得和他聊这个话题很奇怪的，但奈何她还真是有点好奇，照理说他们这种豪门，家大业大的，不止是开枝散叶正常，就是在外面有流落民间的私生子也正常啊。

    隋卞摇了摇头，皱眉回忆道：“我爸说他舍不得我妈再生第二个了，但我觉得这话有点假，因为真舍不得的话，生第一个就应该舍不得了啊，怎么到现在才说舍不得呢？”

    许愿扫了他一眼，好笑：“第一个要是舍不得就没你了。”

    隋卞眼睛睁得大大的，唇角抿了一下，“那就见不到你了。”

    许愿：“……”

    她发现他是真的有点子神经在身上的。

    隋卞却丝毫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虽然他的脸红温了一些，但他仍然认真和许愿说着：“不过我妈不生二胎的原因倒是真的，她就是不想伤害身体也不想变丑。我清楚地记得我小的时候她就是这么说的，每次有人劝她生二胎，她就连忙摆手，说怀孕太辛苦了，她也不能接受自己再变丑了。但是后来我长大了，她就改变说法了，说不生二胎是因为想把所有的爱都给我一个人，不过我也没揭穿她。”

    许愿听着，跟听了一则童话故事一样。

    列夫托尔斯泰诚不欺我，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而不幸的家庭则各有各的不幸。

    的确，幸福的家庭无非就是父母之间有爱，父母与孩子之间有爱嘛，而不幸的家庭呢？每个不幸的家庭都有他们的痛苦，每个不幸的家庭里的每个人都有他们各自的痛苦，痛苦之下，还是痛苦。

    而隋卞这时也意识到不太对劲了。

    他就是有这个毛病，不怎么会察言观色，有时候一说起一个话题就会滔滔不绝。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许愿面前说这些很不妥。

    虽然她从来没有和他提过和自己家人有关的事情，但仅凭她独自一人来北港受资助读书，也就能从其中猜测出一二。

    他饭都吃不下了，揣摩着许愿的表情，后悔地想扇自己两巴掌。

    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化解，直接说肯定不行，但婉转一点的他又不会，所以人几乎是僵在了那，眼神呆滞而惆怅。

    许愿猜中他的心思，好笑地用左手敲了敲他的手腕，“干嘛呢你？被定住了？”

    隋卞回过神，见她神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语气好像也没别的含义，才终于定下心，摇了摇头，“没。”

    他头低着吃了一会，又忍不住看她。

    她吃饭速度不慢，看上去食欲不错，只是表情过于平淡，仿佛每一口的肉和菜都是最平淡无奇的没有味道的营养液。

    她怎么就能这么平静呢？

    从他认识她开始，她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