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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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止他:“不许胡说八道,事关姜娘子的名誉,这可是要命的大事。”郑辰缩回她的身侧,咕嘟着嘴,看陶晓山的眼神就像看个傻子。
赵初荔约束地看了他一眼,温声对陶晓山道:“此事我们会暗中调查,你放心,不会弄得众人皆知。”
陶晓山再三替姜琉担保:“请殿下一定要相信晓山的话,师妹她没有错,先生有的地方确实做得不对。”
好家伙,还是个恋爱脑,赵初荔对他点点头:“我相信你。”
陶晓山才堪堪稳住了些,他道破亲传弟子间秘而不宣的隐情,心情也变得很低落,耷头丧脑的,显得很可怜。
叶眉蛟暗自叹息,道:“好了,晓山,你并没有犯什么错,我们今日来书院的事情已经了结,就不在此打扰了,你回去吧,不必送我们下山。”
陶晓山略想了想,便听从她所言,行礼退下了,只是走的时候一副心事重重,压力很大的样子。
他走后,赵初荔耸了耸肩:“今日原本是来审姜琉的,没想到你查到了好雨的住址,倒是把厉家兄妹给挖出来了。”
“先审好雨,把苏闻海的死弄清楚。”虞守白起身,“我让人把她送去了察渊司大牢。”
苏闻海跟冯照的死因都跟妖邪无关,其中会不会有所关联?想到此,赵初荔忽然灵光乍现,一把抓住了他的胡服袍摆,冷黑的眼专注又发亮:“你是怎么找到的冯照的坟?”
虞守白还没忘了她那句有屁快放,立刻脸色一冷,从她手里夺回袍摆,看也不看地离开了。
叶眉蛟慢吞吞地站起来:“这件事殿下问我就行。”
赵初荔对着他远去的背影哼了一声,脸上气急败坏:“你们除妖门的人都大逆不道。”
叶眉蛟脸一垮:“殿下怎么把我们也骂进去了,师叔祖之所以甩脸色,还不是因为殿下您先对他不恭?”
赵初荔愤愤然望着她:“那你不是也笑了吗?”
叶眉蛟一口气噎住,索性转身去追虞守白:“师叔祖,等等我。”
“你还没回答我怎么发现的冯照的事!”赵初荔原地大嚷。
叶眉蛟头也不回,赶上虞守白后似乎有很多话说,两人在前面有商有量。
“殿下。”郑星笑着:“您问我们也是一样的。”
郑辰从旁小心地扶着她:“这一阵子我们没有进宫打扰殿下,就是在查这件事。”
赵初荔气得掐他胳膊:“怎么你们都知道!”
郑辰被掐得笑出了声:“殿下最近没有出宫,应该也不知道城里有多乱,虎卫、永安府、察渊司,还有我们除妖门,全都乱套了。”
说完他轻轻垂下了眸,扶着赵初荔安静地走了一会儿,才听她叹道:“我只顾着伤心,忘了正事。”
宫宴那晚假扮叶知则的人,想必正在四处躲藏,阿爷肯定是要把此人挖出来的。
而此人很有可能就是已经复活的叶铭麟,她心中一动,念头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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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是你吗?出来吧。”
城郊的一间偏僻宅院里,巨树高密,绿影森然,叶知则站在树影下,月白镶金懈豸?袍衬得他面色如玉,只是有些苍白。
在他身后,木制曲廊的尽头传来沉郁的脚步声,叶知则缓缓转身,与来人对视,喉咙立即涌起了酸硬。
“真的是你。”叶知则表情痛苦,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际的除妖剑。
叶铭麟盯住他中的剑,发出了不屑的笑声。
他们兄弟俩长着同样的脸,只是气质迥异,叶知则是清隽贵气的公子哥,落花踏进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而叶铭麟则是鹰视狼顾的野心家,暗度陈仓传刀剑,阴谋陷阱逐飞蝇,现在再看他,只觉得满身鬼蜮邪气。
“是谁在背后帮你?”叶知则吞咽着喉咙,声音隐隐发颤。
灭紫禅机术只能由另一个懂邪术的人对他施展,叶铭麟自始自终都有同谋。
“你不用知道这些,知则。”叶铭麟终于开口,声音暗哑,“你还叫我阿兄,我很欣慰。”
叶知则狠狠压下喉咙里的硬肿,也被憋出了眼泪,他用妥协的语气,近乎哀求道:“阿兄做错了事,随我回家吧,这次我绝不会让阿爷再处死阿兄的。”
叶铭麟缓缓走下木廊,来到了树影中,眼里死寂沉沉。
“太子已经死了,圣人若查出是阿兄所为,叶家就保不住了,我会求阿爷让阿兄隐姓埋名,阿兄从此隐匿,再也不要出来害人了。”叶知则攥剑的手指节发白,身子极度紧绷。
“知则,我还有事要做,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叶铭麟抬手制止了他的冲动:“你听我说,除妖门早晚会有大祸临头,现在御史台出手,只是前奏而已,将来还会发生你意想不到的事,阿兄没有背叛叶家,是阿爷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叶知则郁愤难忍:“除妖门严禁邪术,这是宗师他老人家定下的规矩,阿爷对涉邪之人有多无情,难道阿兄不知道吗?”
叶铭麟皱了皱眉:“看来你也不相信我。”
叶知则摇头:“阿兄要我如何信你?灭紫禅机术这等伤天害理的事,阿兄都做得出来,我还能信你什么?”
叶铭麟忽然变得怒火滔天,他张臂一震,道:“伤天害理?你知不知道,我除妖门几万人即将遭到天劫!黄雀欲啄螳螂,而不知弹丸在其下也!真要等到几万除妖师被人歼灭,才是一切后悔莫及!”
叶知则脸上绝望渐深:“阿兄随我回去,给阿爷一个交代,给叶家一个交代,我保证不把阿兄交出去,如果阿爷非要处死阿兄,那就连我这条命也一起搭上!”
“无知!愚蠢!”叶铭麟气愤至极:“你根本担不了家主之责,阿爷他顽固,而你是无能!难怪连叶眉蛟也要跟你抢,你被她算计陷害,竟然还无知无觉!”
“阿姐她想当家主,我让给她便是!”叶知则目疵欲裂,抓住他的手:“谁让阿兄甩手不干,非要做惊世骇俗之事,我已经尽力而为,可还是把所有的事都搞砸了,说我无能我也认了,可阿兄你呢?你现在一旦被抓,整个叶家都会被赐死!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
叶铭麟抬臂甩他一个踉跄,力道大得叶知则控制不住地退了好几丈。
“赵临瑜是自己找死,我原本没打算动他的。”
“阿兄为何要拐走赵影棠?”叶知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她现在是什么样子,你知道吗?”
叶铭麟古怪地看他一眼:“现在你才是她的驸马。”
叶知则脸面烧红,依旧追着不放:“阿兄还没说,为什么要拐走赵影棠?”
叶铭麟没好气地答:“说了我有事要做,今天约你出来,是想让你帮忙,不过看样子你应该不肯,既然如此,就当我们从未见过。”说完他拂袖转身。
“别走!”叶知则大声制止:“阿兄不如说来听听,到底想让我帮什么忙?”
叶铭麟停住脚步,接着他不再犹豫,一边冷笑,一边摇头,很快踏上木廊,原路离去。
树影如同一张严丝合缝的巨伞,罩着叶知则失魂落魄的身影,没有一缕阳光能够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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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虞守白和赵初荔一行赶到察渊司时,已经晚了一步。
“这是厉好雨留下的供状、画押。”小吏将供纸呈上:“她进入察渊司大牢后,不久便毒发身亡了,进来之前我们也曾搜过她的身,她应该是在来之前,提前服下的毒。”
虞守白将供状接到手里展开,赵初荔也想看,只好咳嗽一声,挤到他旁边伸颈,一边看一边唉声叹气。
虞守白眉尖动了动,没有出声,等到大家围上来一起看完,才道:“兄妹俩都说是自己主谋,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