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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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害怕我?”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周倾没有谈过这一款的男朋友,被这样问突然有点害羞了,但她对这个人的好奇心压制住了羞涩,“轻一点,好疼。”她抽出手,也摸了摸他的眼睛。
这话不知道是哪里有问题,还是摸的动作有问题,接下来是一个贯彻的吻,含吮严密,唇舌胶合。那感受仿佛做了一次爱,浑身的神经都激颤。
亲完,她整个人都扑到他怀里了。
周倾不为性而羞耻,只懊恼自己怎么如此没定力像个新手。她比他矮些,仰头看见他的下巴。明明他穿着高领毛衣,皮肤都没有多露出来一寸,那么保守,但却释放出来情爱的信号。
勾引着她,快点和他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
陈桉察觉出来这俩人不对。
服务员这时过来通知可以上菜了,问他们现在要不要移步去包间。吃饭的时候,陈桉的疑点终于得到解答。上网一搜,两家对簿过公堂的,这算世仇吧?
陈桉决定再也不说熟不熟的事儿了,只希望城门失火不要殃及池鱼才好,不然以后大家见面多尴尬啊。
周倾问了陈桉的行程,然后给他制定了旅行攻略,约定明天中午来接他在明州逛一逛。
现在她急着回家,好好研究一下制造业转移蔓延的范围,她强烈预感这粒尘埃要落在自己头上了。
周倾还没有买车,出去办事就开厂里的那辆金杯,还可以送送货什么的,非常方便。但是今晚这辆金杯特别不给她面子,打不着火了。
旁边是梁淙的黑色宾利。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虚荣的人,对物质的追求不迫切。因为她享受过好的东西,觉得也就那样。
出国上学前,妈妈从香港给她带过一条高价的奢侈品小礼服。那条裙子是美丽的刑具,漂亮但不自在,她只穿了一次就挂在衣柜里面,后来这个品牌深陷辱华风波,被她以几百刀卖给二手店了。
现在周倾有点郁闷。她想,以后她出去谈生意还是应该开一辆有排面的车,至少气场不输。
梁淙从旋转门里走出来,风将他的领带吹起来,在小腹前荡了几下。还有他的头发。
他走向自己的车,拉开车门坐进去,却没有关上,也没有离开。
周倾给人打电话寻求帮忙。
梁淙坐在车里看了她一会儿,走过来,“周倾,我们来聊一聊。”
“说什么?”
“我来之前,你应该听陈桉说了,他来出差是干什么的。”
“怎么了呢?”
“我听人讲,有几家外资为缩减成本,准备把国内的加工厂迁到东南亚,服装行业的产业链非常短,也更容易转移。”梁淙说:“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意思是倾虹的代加工业务很有可能失去最大的客户了。这是一个即将震动行业的消息。周倾知道梁淙不是危言耸听,他说听人讲,应该是已经有了确切的消息。
但周倾依然觉得,他肯定也有自己的私心,“我知道,然后呢?”
“我下周会再去倾虹谈判,这是双方最后一次机会。”梁淙说:“你们手里的筹码已经少了。”
*
接下来的两天,梁淙没有出现,周倾怀疑陈桉这次来是梁淙安排当说客的,让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依然热心地给陈桉当向导,开车带他游东钱湖,在外滩观赏民国风的建筑,夜晚在酒吧喝一杯,最后还去了旧时的商贸文化聚集地。
这是周倾从小生活的地方。
陈桉不是没来过明州,但是有位尽职的导游相伴又是另一回事,他赞叹本省人都太会做生意。
周倾很为自己的家乡自豪,说:“因地制宜嘛,北方的黑土地有繁荣的重工业,江浙人擅长轻工业和小商品。”在资源匮乏的年代,祖辈就有鸡毛换糖的故事,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也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周倾也很仔细地听陈桉讲外企的动向,任何信息都不放过。
“不是我居高自傲,东南亚的基础设施相比国内是落后的,也没有完善的工业体系,如何建厂呢?只因为人力更便宜?”周倾没法想象。
“世界的变化很快,我们在进步,别人也在进步。”当然差距是有的,但这要细说。
*
收购案的第二次谈判在几天后。对方一行人来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梁淙。
这次她的目光先发制人去打量了他。他在人群中,高的格外醒目,定制的西装将他的身材修饰得很完美,当然,周倾知道他的身材本来就没有缺点需要修饰。
周倾今天的形象也是不错的。她借了妈妈的白色套装,当季最新款,苏荃还没上身,见她喜欢就直接送她了,因为母女两人的身材差不多。她还化了淡妆,戴了对钻石耳钉,干净利落,已经有职场能人的雏形。
她不由挺了挺胸脯,严肃地打开笔记本电脑。
梁淙视线在她身上停留时,淡若无痕地笑了下。
双方几轮交涉下来,各自做出让步,飓风集团收购倾虹34%的股权。苏荃对此没有异议,但条件和上次有所不同,倾虹进行了资产重估,收购价格抬高了一倍。
这种增高门槛的意图很明显,也许是为了判断对方的诚意,但以梁淙对倾虹的评估和增长预判,完全不接受资产重估后的代价。
说白了,双方名义为各退一步,实则谁都不可能让步。
离开的时候,梁淙礼貌微笑着朝苏荃握了手。周倾优哉游哉地收拾着电脑,还把会议桌两边的椅子都一一推进去。
在今天之前,她的心情还处在矛盾中。如果谈判顺利,倾虹的一部分就要卖出去了;如果没谈成,一切都在原地踏步。
此时,她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因为她根本就不想卖。周倾肚子有点饿,她决定晚饭去食堂三楼吃点好的,最起码点个小炒。
等把桌椅都收拾干净走出来,苏荃和梁淙竟然还站在门边寒暄,双方脸上都挂着笑,根本不像谈判失利,倒像接下来要展开深入的合作。
“苏总,我先走了。”梁淙却没离开,而是歪歪头看向周倾,“Calice,回见。”Cal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