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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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絮站起身,走到崔执玉面前,替他倒了杯茶水:“劳烦舅父为我操心了,拾月真是愧疚难当。”

    “你能明白我们的苦心便好,”崔执玉喝了一口他斟的灵茶,面上带了笑,“这两天,便好好休息吧。”

    说罢,也不久留,拍了拍他的肩便去处理宗门积压的事务了。

    很快,门外候着的小弟子便走了进来,去整理桌子上的杂物。

    看到桌面上的画,笑着道了一句:“容师兄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鹤啊。”

    “鹤吗?我的确是极为喜欢的。”

    容絮轻轻地笑了,笑容里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温柔意味:“鹤多好啊,长寿。”

    可说着说着,脸上的笑意突然间就消逝得一干二净,喃喃着,莫名道了一句:“也不过如此。”

    “容师兄说什么?”那小弟子没听清,偏头去看他。

    似乎是没了交谈的耐心,容絮只平静道:“没什么。”

    虽然一头雾水,但那小弟子还是点了点头,如往常一般走到书架旁,打算将那副画装裱起来。

    窗外,有素风卷进来,带着秋日的凉意,将案桌旁摆放着的单瓣水仙吹得恍恍荡荡。

    容絮垂下眼帘,俯视着条案上的那副鹤图,定定看了几眼。

    突然,随手将案桌上的茶盏掀翻,滚烫的茶水溅到他的手背上,连带着将那副画也晕染开来。

    后方茶盏碎裂的声音骤然响起,小弟子一愣,赶紧放下手里的绢缎卷轴跑了过来,惊慌道:“容师兄,你的手!”

    白皙的手背被烫红了一片,然而容絮却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像是毫无感觉。

    见人满脸惊慌无措,他表情变幻,笑了笑,温声道:“无碍,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茶盏,打翻了。”

    那小弟子生怕被责罚,刚想传讯去叫医师过来,却听到容絮轻飘飘地开口:“不用了。”

    “可是??”

    那小弟子满脸困惑,只是等他低头再看时,却发现容师兄的手已完好如初。

    “那这画……”

    他挠了挠头,也不敢多问什么,只试探着问道:“这画是容师兄画了一整日的,就这样毁了会不会太可惜?”

    可惜?

    有什么好可惜的。

    “无事,也不缺这一副,”容絮微笑着轻声说道,“师弟去忙自己的事吧,这里我自己收拾便好。”

    那小弟子只能诺诺地退下了。

    等人全都走了,容絮重新歪在圈椅上,声线疲懒,唤了句:“夷则。”

    一名下半张脸覆着黑甲的侍卫悄无声息地从暗处现身,屈膝半跪在他面前。

    容絮指腹轻轻敲了下扶手,深紫的衣袍上以金线绣着的玄鸟纹饰在艳阳的铺耀下潺潺而动,雍容华丽,贵气逼人。

    “去将此程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

    “是。”夷则应了一声,将桌面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便直接从静室退下。

    一路隐蔽来到澹月居殿门口,还未踏上阶梯,殿门便被从里打开。

    对方靠着门,看见他进来,抱着臂朝他咧嘴一笑,开口打趣他:“可以啊,夷则,都能同谢家的少主碰上一碰了?”

    “放什么屁,那是我吗?”

    夷则白了他一眼,走到同样覆着面甲的黑衣男人的身旁,骂了一句:“少他娘的胡乱吹捧我!”

    无射走上前,搂着他的肩,笑嘻嘻地道:“再怎么说,也是出身显赫,地位实力不虚于其他世家皇族的显贵骄子,这么谦虚做什么?”

    呵,谦虚?

    站在他身后的从始至终都是少主,博弈的也是他们。

    他在其中充其量就是个棋盘,器具,若只有他,恐怕还没循着踪迹摸到那条缝,就能被“回潮”察觉,直接撕碎湮灭。

    在时间之法上,除了谢家主,恐怕所有拥有其法源的修者加在一起都抵不过一个谢徊雅。

    拿他和谢少主比,这是有多瞧得起他?

    夷则暗自嘲讽了下,甩开他的胳膊,径直往里走。

    等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打算存储在储物戒指中交给少主时,他略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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