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再次分别加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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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那儿比呆瓜还呆,忽然烦得要死。

    他盯着宋槐的嘴唇,说薄不薄,说厚不厚,颜色不明艳,也不清淡,总归是美得恰到好处,想到几小时前接吻的画面,嗓子里挤出冷笑,“至于么你,说话,装哑巴给谁看呢。”

    这是个寒冷冬夜,小区楼下空无一人,只有天际一弯月在看着,看他们互相怄气,在沉默中对视,两个人心猿意马揣着各自的气,最后宋槐说,“我没什么可说的。”

    “你也知道自己理亏是吧。”

    “我没有。”

    温诚一口气刚提上去要说点什么,这时乔潭立来了电话,乔潭立告诉他,“你们部有两个员工要写述职报告,明天开会记得审查,早来十分钟。”

    面对好心提醒,温诚语气不好,“知道了。”

    “怎么了你?和谁发火呢?”

    “没谁,傻逼而已。”而且不是公司的,公司没有这么个玩意儿,这么个极品。

    宋槐再也忍不下去了,上去就抢温诚的手机,他抬高胳膊,她就双手抱着他的小臂,一只脚意外踩在他脚上,也不离开,在他鞋面上踮起脚尖又抬手,还是够不上手机,温诚到底比她高那么多,低头欣赏她的窘迫,钳住她下颌把人往外推,他收了力的,否则不敢保证两人原地扭打起来。

    宋槐下巴有点儿疼,可心里难受,眼角一滴泪就那么顺理成章挤出来,挂在颧骨上,她的泪让温诚宕机,得以让宋槐再次扇他一巴掌。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

    这下轮到温诚疼了,但属于火辣辣的疼。

    电话还没挂断,扭打的衣服摩擦声传进去,换来乔潭立好奇一问,“怎么了?”

    温诚直接挂了。

    他后退两步,反应过来,声音不小,“干嘛,报复心这么强?”

    “你没资格骂我傻逼。”

    “不是么?”

    “不是!”宋槐也吼他。

    操,这都什么事儿啊。

    温诚心里这么想,眼周神经疼了又疼。

    风中夹着雪粒子,软绵绵晃悠悠,南方的雪基本是雨,没劲儿,宋槐头发已经潮湿,她往耳后捋捋,重新振作起来,眼神直勾勾盯着他,

    她说,“我不同意,你就骂我是傻逼,到底谁报复心强。”

    接下来,宋槐也列举温诚一条条罪状,“你自以为是,你冲动,胜负欲强,占有欲强,你这不叫喜欢,叫混蛋。”

    “你真这么以为?”

    “不是以为,你就是这种人。”

    话赶话,毕竟宋槐也带着脾气。

    温诚不认为他占有欲表现强烈,但不晓得那种欲望正破土而出,网上很多说法,男人么,天生就喜欢占有掠夺,结婚前不让女朋友穿吊带,婚后又占着房产证户口本那虚拟的一栋栋砖头块儿,还有一张张钞票。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这类人,这种男人的共同点是没钱,没权利,社会地位低,自卑,这种男人就算给他条狗都得驯化。

    误解成这样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温诚表现的无比豁达洒脱,“行,我说到做到,以后再也别来往了。”

    话说完温诚转身就走。暖色调光束下,飘着洋洋洒洒的小雪,光线自他平而宽的肩投射,铺一层薄雪的地面,印着他的黑影子。

    -

    情绪像丝带一样蔓延,从宋槐迈腿走回楼道开始,直到晚上睡前,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都在加深。

    到晚上十二点,宋槐拉好窗帘,躺床上看手机,整个房间仅有屏幕的微弱亮光。

    孟衫终于来了消息,她泣不成声,“小槐,我从火锅店跑出来了,谢谢......谢谢你的钱,这三万块我记一辈子.......”

    宋槐躲在被子里给孟衫发语音,“衫姐,你现在在哪儿。”

    “我去酒店了,明天就去趟派出所,我决定了,不管这个婚能不能离成,冷静期我就去内蒙找你,”孟衫抽泣几声,“我就是想你们了,你,阿金,晨曦都走了,望海就剩我一个人.....你放心,我现在没事儿,我身上不是很疼。”

    声音比视觉、嗅觉更具穿透力,它远比亲眼所见的视觉刺激更进一步,直抵思想旋涡。在记忆中,孟衫始终乐观积极,偶尔露出的脆弱,也是因为男人.....

    男人??轻易吞噬理智的东西。

    直到今夜宋槐才更彻底的明白,谁也无法挑战人性,永远不要低估男人的劣根性,哪怕是相识多年的夫妻,孟衫过分信任而忽视自己,也算把她推向如今的深渊,所以宋槐心里想,她要和孟衫一起走出去,一起挣钱,一起让生活越来越好。每个女人决定独自拼搏后,总要熬过汲汲营营的黯淡时光。

    像北国的雪,像霖霖的雨,像砭骨的水,更像窠臼中渴望展翅的鸟...

    -

    第二天,宋槐吃早饭时眼下泛青。

    “小槐,不是明天的火车票?今早就走啊。”温政国问她,把厨房刚热好的牛奶蒸蛋,隔着木垫端在餐桌上。

    宋槐双手捧起杯子喝了口,“嗯,今天有点事儿要办。”

    “诶,你也今天走。”老爷子看向温诚。

    “他不去了,是这样,我们公司临时通知,出差人数变动,他可以不用去。”宋槐说完,把头埋进牛奶的热气中。

    两杯牛奶都冒热气,一杯她的,一杯温诚的,水汽在餐桌上互相飘荡,宋槐怕烫,一口口抿着喝,余光看到温诚那只手,挽起的白衬衫,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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