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生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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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九,除夕夜。天武寨中三个当家都围坐在聚义厅里吃酒,连同一些资历老的土寇,在洞厅里摆了共有五六桌子。
薛鸷早叫人去请了沈琅两三回,这人只推说头疼不想来,他知道小病秧子不爱热闹,更不喜欢和这一群汉子混在一处吃酒,因此只叫人另送了些干净的酒菜过去,没强迫他来陪。
吃得尽兴了,众人又围在桌旁打双陆、推牌九,玩得不亦乐乎。
亥时末,薛鸷推说解手,出了聚义厅,悄没生息地便往沈琅的住所去了。
那屋子里灯昏昏的,邵妈妈和金凤儿都在,看见他走进来,于是靠近了悄声问:“大爷怎么来了?我们哥儿适才吃多了酒,睡着了。”
薛鸷闻言往榻上瞥了眼,也放低了声量:“一会儿交子之时,寨里要放鞭炮,原想叫他一起去看的,既然睡着了,就不叫他了。”
说完他从腰带里摸出一串用红线串起的压祟钱,悄悄地放在沈琅手边。
要走的时候,邵妈妈连忙跟上去,轻声朝他道了个万福:“多谢大爷。”
薛鸷又另拿了两吊铜钱给他们,嘱咐道:“你们哥儿这要有什么缺的,拿钱去库房那儿买就是了。”
邵妈妈满脸笑,又是一声:“多谢大爷挂意。”
金凤儿到底年纪小,吃了一点酒,脑子晕乎乎地,张口便道:“大爷,我想和你去看鞭炮。”
怕他不答应,又特意补充道:“哥儿这里有妈妈照看着,就让我去看一眼罢。”
邵妈妈也道:“他是小孩儿心性,大爷就让他跟去那边看一看。”
“成。”薛鸷一把揽过这小子的肩膀,等走得远了,回头看见邵妈妈已经回屋,才偏头看向金凤儿,“你老实和我说说你们哥儿的事。”
“哥儿有什么事?”
“少装傻,”薛鸷掐着他肩膀,把人掰过来问,“沈琅他爹娘到底是怎么没的?”
金凤儿这回学聪明了,犟着一张脸:“哥儿不让我说。”
“这儿是天武寨,不是他们沈家,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大爷您就别难为我了,”金凤儿苦着脸说,“我再乱说话,哥儿要打我的。”
“他打你疼还是我打你疼?”
见薛鸷举起拳头,金凤儿忙抱头求饶:“我真不能说了,要不我不看鞭炮了,大爷饶了我罢。”
薛鸷见他死活不肯说,于是也不再逼他,只不轻不重地一拍他后脑勺:“算了,大过年的,大爷不打小孩儿。”
子时初,由薛鸷和仇二两人一人点了一串鞭炮丢在聚义厅门口的平地上。
其余土寇们没有鞭炮可放,也搭了些竹子塔,烧了听爆竹响,还有的往竹筒里装了硝石,不但能听见爆竹声,还有弥散开的烟雾可看。
与此同时,正在睡梦中的沈琅被这一阵阵的爆竹声吵醒了,手往榻旁一动,便摸到了一串冰凉凉的压祟钱。
邵妈妈习惯性地坐在榻沿上给他捂着耳朵,等那阵声音过去,又俯身和他说:“刚刚大爷来过,这压祟钱是他给的,难为他编了这十八个一串。”
沈琅抓起那串钱看了眼,没说话。
*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薛鸷变得格外关注沈琅的饮食起居。不仅私下里叮嘱了孙闻莺,要她以后也另外给沈琅单做一日三餐,还亲自去库房里选了匹丝绸给沈琅裁做了两身冬衣,又拿了些紧细的毡布出来给他做鞋履冬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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