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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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心思全在昏迷的席瑜宛身上了。“不,不要……放开,我……”席瑜宛一直在说胡话,吐字非常含糊,尤铭仔细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于是断章取义的将碎片似的词句拼在一起,以为她是在害怕,想要寻求什么依靠,便将她的手握的更紧,温声抚慰,“我在这里,别怕。”
她应该非常痛苦,尤铭看见她的额头上爬满细密的汗珠。
尤铭头也不回地朝外招了招手,棠衫捧着清水丝帕靠近,还没出声说“请相爷让一让,容奴婢为大少奶奶更衣擦汗”,尤铭直接从托盘里拿了细软的棉布帕子,亲手给席瑜宛擦起了汗。
他的动作温柔细致,怕弄疼了席瑜宛似的,擦到脖子,发现衣襟之下也是濡湿的,于是伸出两指轻轻拨开她的衣领,擦到后面,席瑜宛的脖子全部露了出来,连锁骨都看见了!
站在屋里想要上前伺候却根本不敢动的棠衫筱叶等丫鬟全都被这一幕惊着了,眼睛瞪得老圆,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
眼看事情发展的方向越来越奇怪,就要往无法控制的地方去了,筱叶两只手紧紧捏着拳头,指甲都掐进了手心肉里。她心想即便是惹相爷生气会丢掉小命也顾不得了,为了席瑜宛的声誉,她必须把人赶出去了。
正是千钧一发的时候,屋外传来一声犹如仙乐的声音,“大夫来了!”
这四个字同时救了席瑜宛和屋里的所有丫鬟。
本该在德仪院的兰嬷嬷领着大夫进了屋,像是没看见尤铭在做什么,恭恭敬敬地行礼后说,“相爷,让大夫为大少奶奶瞧一瞧吧。老太太那边已经知道了,遣碧清过来问大少奶奶情况如何。听说老太太也被惊着了,有些焦急,请相爷去福禄堂看一看老太太。”
“好,就去。”尤铭很自然地放下帕子站起来,顺手拂下纱帘挡住拔步床上的风光,让出位置,让大夫给席瑜宛看病。
他走到外屋,理了理袖子,对兰嬷嬷说,“你留在此处,有什么事就到福禄堂传话。”
“奴婢省得。”
尤铭往里屋看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这个大夫是养在府上给公子们看病的,偶尔姑娘们病了,也会去他那里拿药,大晚上被揪过来给大少奶奶看病也就罢了,没想到相爷居然也在!方才他眼睛只敢盯着自己脚下的毯子,一个字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多听,就怕听了不该听的,看了不该看的。
尤铭走后,他的近侍长凌良留了下来,将和嘉院的婆子丫鬟叫在一处,说了几句话。
“方才在和嘉院里的,大少奶奶屋里的事,都烂在肚子里,若是有半个人敢说出去,”他冷眼扫过这些丫鬟婆子,“你们的脑袋都别想要了!”
吓得丫鬟婆子们跪地保证,若是说出去必定肠穿舌烂不得好死。
凌良的目的达到,等到屋里大夫的诊断结果出来了,才带着兰嬷嬷的口信去了福禄堂,尤铭正在那里和孙湘锦一同等着席瑜宛的消息。
*
席瑜宛猛然惊醒。
睁眼的瞬间忘记了前一刻还做着的噩梦,正因为如此,越更惊魂甫定,内心惊惧,大脑空茫。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问守在床边的筱叶,“相爷呢?”
如果没有记错,她昏迷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尤铭。
筱叶见她终于醒过来,激动的落泪,一边扶着她坐起来,一边抹着眼角道,“老太太让碧清姐姐来问奶奶的情况,相爷过那边去安抚老太太了。”
席瑜宛两眼发直,还有些没完全清醒的呆愣,“哦……棠衫呢?”
“她在小厨房监督着人给您熬药,方才您昏迷不醒,奴婢们不得已灌了您几口,大夫说等您醒来,需要再喝一碗才行。大少奶奶,您觉得怎样了,好一些没有?心口还疼不疼?”
“我的心口不……”席瑜宛想问她什么时候心口疼了,一低头,发现身上的外裳脱了,内裳也换了一件。
她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这预感让她整个胃都拧在一起,痉挛着,有种想要呕吐的欲望。
她问筱叶,“我身上的衣裳,是谁换的?”
“是奴婢和棠衫姐姐一起替您换的。”之前她身上那件沾了猫血,又被汗打湿,换下来后就被拿出去处理掉了。
听到这个回答,那种痉挛感稍微缓和了一些。她又问,“我晕过去之后,是你们和婆子带我回来的吗?大夫看过后说了些什么?”
筱叶的表情变得奇怪,期期艾艾,欲言又止。
不好的预感又升腾起来了,席瑜宛皱眉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