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猫猫祟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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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游川住院的第二天,清早一醒来就直面风尘仆仆连夜赶回的愤怒伍山。伍山因为有个大投资的户外竞技真人秀综艺在找新人主持做常驻嘉宾,被公司安排去面试,原定要两天后才回来。
临走前沈游川向对方保证一定不会在亮晶晶里惹事,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结果现在直接病房相见。
沈游川被眼圈通红,胡子拉碴的好兄弟盯着做完体检,押回病房勒令他正好趁机修养够一个月再出去。
而且伍山动了真格,一直在医院陪护。
期间沈游川企图用“要去亮晶晶接着录有声书”的理由为自己争取出院机会,结果第二天他硕大的病房内就搭建起一个小型却专业的录音棚。
这下别说他可以录了,伍山也能直接在他病房内工作,更方便盯他了。
沈游川彻底闭嘴了。
“真的没必要,只是一只手受伤而已。”已经住院一周的沈游川坐在医院中庭的小亭子里生无可恋。
这是他极力争取到的“放风”时间。
旁边伍山正在和贵宾病房的专属厨师商量他明天的菜单。
住进贵宾病房不单有那一次体检,之后每隔一天还会有老中医来给沈游川把脉,给他开苦药调养身体。大厨也会根据他的口味、体质和伍山的建议制定每日菜单。
贵宾待遇,连陪护人员的饭也全给包了。
沈游川喝了一口大厨为他特制的养生粥,趁着伍山和人说话没注意,悄悄舀了一勺伍山配餐里的香辣蟹。
结果还没送进嘴里,伍山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把一个空碗递过来。
沈游川不情不愿地把蟹肉倒进去,眼巴巴地看着对方端走。
旁边的大厨笑着说道:“沈先生现在还不宜吃辛辣刺|激和生冷的食物,不如在明天的菜单里给您加一道温性的白灼河虾。”
沈游川闷闷不乐地答应了。伍山在旁边叹了口气。
他小时候见沈游川的第一面,作为山里娃子的他对这个跟着父母到大山里做公益的城市小少爷最深的印象,就是对方能面不改色地大口吃馍馍蘸辣椒。
后来他上学得到沈叔叔一家多年的资助。有一次他忐忑地邮寄了自己做的辣椒酱表示感谢,还收到沈阿姨的回礼和回信,说她儿子很喜欢吃,感谢他的心意。
然而还没等到下一年的辣椒成熟,沈家就出事了,他被新的资助人安排到沈游川身边成为他的同学。
但这时候沈游川的身体在车祸后元气大伤,没有得到很好的调养,又被收养他的小姨一家苛待,肠胃虚弱渐渐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痛快吃辣了。
一瞧自己的好兄弟又开始苦闷起来,原本企图伺机而动混两口香辣蟹的沈游川赶紧变得正经:“大山,我只是小小的胃病,比起当年已经好很多了,这都是你的功劳。”
上大学后他到处跑工作,自己常常一忙起来就懒得吃饭,都是伍山一直监督他按时三餐。
伍山瞪了他一眼:“就算不是胃病,你受伤也不能吃这个。”
说完他还是有些郁闷:“当年我要是能早点发现就好了。”
“那会儿是我自己觉得丢人,不想被人知道。”沈游川不甚在意地端起碗继续喝粥。
当年他来到华京寄人篱下,因为他此前为了送妹妹出国就医,近乎把家产全部变卖,小姨夫对此感到非常不满,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小姨是个懦弱的家庭主妇,常常被高大魁梧的姨夫家暴,最后鼻青脸肿地哭着求他把唯一留下的老家森市的房子交给姨夫管理。他不忍小姨因为这件事再被打,最终同意让姨夫来收租。
可房子交出去之后对方反而变本加厉,喝了酒还想打他撒气,幸好他有散打的底子,忍无可忍地与对方一通对打。
自此之后他就被处处针对。姨夫勒令小姨不许给他饭吃,不许在他身上花一分钱。他不愿妥协,就自己想办法攒学费、伙食费和寒暑假无法住校的房租费用。
华京生活成本高,作为高中生一开始也找不到太好的兼职,他大多是靠奖学金和那时还比较蹩脚的小语种翻译能力赚取的辛苦费生活,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年少时他在父母的庇护下活得光鲜亮丽,顺风顺水,一朝跌进泥坑里,觉得过于丢脸,倔强地拒人于千里之外,从不肯对外求助,是伍山锲而不舍地帮助他,开导他。
“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好幼稚,”沈游川忍不住发笑,“还好有你坚持和我做朋友。”
他生活的转机也是在陪着伍山去参加主持人大赛,恰好被一位摄影师看到,之后能接到一些平面模特的工作,生活资金才渐渐充裕起来。
可惜熬坏了的胃很难养回来了。
伍山夹起一筷子菠菜放进他碗里:“你知道就好,以后少气我就行,快吃吧。”
沈游川立刻用勺子抵住那一撮菠菜:“我不吃菠菜!快停下你那老父亲的表演,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伍山满眼慈爱:“乖崽,听爸爸的话,不能挑食。”
沈游川咬牙切齿地把菠菜推出去:“看来你对我们之间的父子关系有所误解,做儿子的最好不要多管爸爸的闲事。”
于是两人开始用筷子和勺子在桌上噼里啪啦地打架,争夺父子名分。
最后还是被伍山强行塞了几筷子菠菜,在幼稚的玩闹中吃完了饭。
临走前,沈游川掏出一小把糖果放在了亭中的石桌上。
伍山认出那是沈游川最喜欢吃的水果软糖,昨天他回家拿东西,沈游川还特意嘱咐让他从家里捎了些来。
“你在干嘛?”伍山迷惑不解。
“嗯……大概是在逗猫吧。”沈游川拨了拨桌上圆滚滚的糖果,神秘一笑,哼着歌回了病房。
他晚间又读了一会《江湖》的原著小说,最后心情愉快地进入梦乡。
可“老父亲”伍山却因为没能让“孩子”如愿吃到那口香辣蟹,反复想起“游崽”那时委屈巴巴的神色,不忍又愧疚,久久不能入眠。
他叹了口气,从陪护的沙发床上起身,打算去倒点水喝。
昏暗的地灯随着他的脚步亮起来,光线有些微弱,但好在不会影响沈游川休息。
他在路过正对病房大门的待客区时,余光瞥见门上的玻璃小窗口处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在来回晃动。
走廊的灯也不知什么时候全熄灭了,只有绿幽幽的暗光透进来。
伍山动作一僵,缓缓扭过头去,发现那是一团十分浓密的漂浮着的头发,再定睛一瞧,头发下还有一张惨白的脸,正瞪着黑黢黢的大眼睛望过来。
“鬼啊??”伍山一声惨叫。
“鬼!什么鬼?”酣睡中的沈游川唰的睁开眼,从床上弹射起飞,闪现到伍山身边。
结果伍山又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他吓了一跳,差点没把水杯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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