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缘起含入V公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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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补充:“这人自己掉下来的,可不是我杀的啊!不要把罪罚算在我头上,我俩各死各的,谁都不许牵扯谁……”话没说完,面前那“尸体”的手动了一下,又听得他沉沉地哀叹了一口气。
活的?!
喜绥迅速抹干眼泪,想从编筐里跨出来,却因太急,扑倒在地,只好钻着爬出来,手掌撑在雪地上,摸到一片热热的暖流,她抬起脸,仔细看,才看见这人身上全都是血。
她自己的七窍也常流血,见血倒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人不止七窍,浑身都在流血,像是受了重伤,再不快点救,就真要死了。
喜绥不认识路,找不到医馆,虽说久病成医,可身边也没有可用的东西为他止血。
她一醒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裙,棉袄下的裙摆内层垫有软纱,她将其撕扯下来,想要裹在他的身上,俯身过去时,才看见那人是睁着眼的,只是双目无神,犹似灰白,麻木地盯着天穹。
他用虚弱的气音对喜绥说道:“不必了……”
喜绥并没有搭理他,一具动弹不得的“尸体”,还能强拗过她?费劲地在他的脑袋和手腕上裹了几圈棉纱,她又扯下一些,隔着衣物为他裹住胸口。
“不必了……”
这个人也是来求死的吗?喜绥可怜地看着他,想去找大夫来,或是寻个好人救他,但她又想,爹娘为她治病时,要施以重金,三邀四请才能请来那些大夫,足见他们轻易不想上门,如今这么大的风雪,恐怕没有人愿意跟她一个小孩子出来一趟。
喜绥拿起竹编筐,想将他撞到筐里,但他身形略长,不似她那般能没入,遂又转圈多拾了两个编筐,一边拿拳头不停地捶着筐底,一边用石头砸,最后掰开了两个筐底,使劲撑开他的身体,将两个筐子套入。
“不必了……”他只是不断低喃着重复这句话。
喜绥把棉袄脱下来给他披在身上,将布偶放进他的怀里,“你让她陪你说说别的吧,就会三个字,我都听烦了。”
然后解下腰带、系足带、发带,连成两根,用一根穿过两个编筐的孔洞,把圈他的“笼子”牢牢拴在一起,留出一截来,再用一根如法炮制地捆在另一面,最后握住两根绳头打上死结。
拳法最要练的便是力气,喜绥第一次这么感激爹娘逼她习武。
她将绳子套在身上,顺着风雪的去向走,便拖行起了一个人。
周围没有店铺,也没有房屋,放眼望去,被雪光映亮的是遥遥无际的两面青砖墙,也许是因为年幼,也许是因为她没走几步也犯起病痛,每一脚都像是踩在刀刃上,也许是风雪太大迷了眼,反正后来,喜绥再也没有在雁安城内走过这么长的巷子。
不知在夹墙中走了多久,她终于看到街坊。
她敲响了第一扇门,等了许久,没有人应答。她想,可能是太晚了吧!这么晚是她也不愿意出来开门的。
又走了一截,敲响了第二扇门,等了一会,没有人应答。她想,可能是睡得太熟了吧!她也常常这样,睡着后连爹娘抱着她哭喊都听不到。
于是再走一截,敲响了第三扇门,等了一会,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