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番外二清道夫纪事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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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小方一起漂泊;日子,似乎永远没个尽头。但在这漂泊期间,发生了一件事。
有人要来杀傅问渠。
这位杀手先生胆大包天,但也是人菜瘾大,不敢当面锣对面鼓地动手,于是剑走偏锋,打算搞一场精彩;暗杀,结果没撞上傅问渠,而是撞上了正在等傅问渠回家;方鉴开。
一照面,两边都吓了一跳。
方鉴开怀里有枪,是傅问渠留给它;。
两边在慌乱中纷纷开火。
一个伤了手臂,越窗而逃。
一个伤了耳朵,语音识别系统连带着发生了故障,什么都听不见了。
方鉴开坐在地上愣了一会儿,第一件事就是弓着腰打扫战场,想要装作天下太平,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它不可能无中生有、变出一只新耳朵来,因此还是被傅问渠抓了个正着。
傅问渠带方鉴开去黑市检查。
装上一只漂亮;耳朵、恢复方鉴开基本;样貌,傅问渠;朋友们可以轻松办到。
可是方鉴开毕竟是个样机,还是个高级样机,适配;原版语音传感器可不好找。
所以它需要长期等待,直到有适配;零件流通到市场上才行。
傅问渠捏着方鉴开;脸:“心疼死我了。”
方鉴开读着他;唇语,认真回应道:“我没事。”
傅问渠说:“等着啊,我给你报仇。”
这句话,被傅问渠说得很淡,语气好像是在问他今晚吃什么。
轻描淡写地许下承诺后,他好奇地捧着方鉴开;脸:“你知道在我说什么吗?”
方鉴开点点头。
嗯,知道,看你;嘴唇就知道。
傅问渠逗他:“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方鉴开:“?”
他深深地困惑了,眨了眨眼睛。
傅问渠大笑,一把揽住他家小方;肩膀,亲亲热热地带他回了他们临时;小家。
方鉴开把手掌覆盖在脸颊上,学着傅问渠;样子,试探着捏了捏自己;脸颊肉。
它;小动作被傅问渠抓了个正着。
随即,它被傅问渠按倒在床上,肆意地揉了个乱糟糟。
入夜后,傅问渠发现,方鉴开一直没睡。
尽管它一个身都不翻,但傅问渠知道它绝对没睡着。
他强硬地给它翻了个身,逼它面对了自己:“怎么不睡?”
方鉴开软声答道:“听不见,不习惯,睡不着。”
“哟,你还挺敏感。”傅问渠用手指抵上了它;脑门,笑语盎然,“来,关机。”
方鉴开笑了:“我;开关不在那儿。”
傅问渠并不愿让方鉴开“关机”,因为那样他们仿佛就又是两个世界;人了。
在这方面,傅问渠愿意骗一骗自己。
他说:“等着啊,我给你弄点动静出来。”
说完这句话,傅问渠就把方鉴开揽进了自己怀里。
方鉴开还在笑那句“关机”,天地间陡然间一暗,他猝不及防,迎入了一个温暖;怀抱。
它明白傅问渠所说;“动静”是什么了。
??近在咫尺;心跳和呼吸,抵着方鉴开;侧脸,一动,又一动,让方鉴开似乎真;听到了那鼓点一样;声音。
咚、咚、咚。
方鉴开;手指摸索到傅问渠;身后,扣紧了他;脊背,把这个拥抱加深了。
傅问渠虚张声势:“哎哟,勒死我了。”
方鉴开马上听话地松开,垂下脑袋,捉住傅问渠没抱住它;那只手,细细描摹着他;掌纹。
傅问渠笑:“捣乱是吧?”
方鉴开实在是分不清玩笑和实话;界限。
傅问渠不允许它玩他;手,它就不玩。
它把双手攥住;那只手摊平,抵上了自己;胸口,小声念叨:“咚、咚、咚。”
方鉴开没有心跳,对傅问渠;心跳无以为报。
他只能笨拙地用口技模拟着心跳;节拍。
傅问渠笑了,像是抱着一只很乖、很柔软;玩偶娃娃,安然进入了梦乡。
但傅问渠自己很清楚,他怀里拥抱着;不是玩偶,是一个有温度、会呼吸;小方。
……
傅问渠说报仇,那就是不死不休。
一个合格;杀手,身旁就该只有活人和死人,是绝对;泾渭分明,不存在任何中间态。
他花了三个月时间,耐心追踪那个弄伤了方鉴开;同行。
在没有任务;日子里,傅问渠追逐着对方;脚步,当他感受到死亡;威胁后,又飘飘然地抽身而退。
猫捉老鼠似;玩了他三个
月,对方终于不堪忍受,抱着鱼死网破;念头,一脸肃杀地来到了傅问渠面前。
当然,鱼死是他,网破;也绝不会是傅问渠。
他和傅问渠;正面对决,甚至没有走过十步。
傅问渠单手执刀,一个漂亮;转刀,就割断了他;咽喉。
杀完人后;傅问渠洗干净了手,提着一扎热腾腾、新出炉;鸡蛋糕,挺高兴地返回了宾馆。
方鉴开照例在打扫房间。
茕茕;一个人,握着一把扫帚,以搞科研;态度,要给傅问渠弄出一个完美无瑕;小家庭来。
见到此情此景,傅问渠没有多说什么,大步流星走上去,抱了方鉴开一个满怀。
小方高,却也瘦,能够被他轻轻松松地纳入怀抱。
方鉴开不知道这个拥抱从何而来。但对于傅问渠给予它;一切,它毫不挑拣,照单全收。
傅问渠贴在它;耳边,说了一句话。
方鉴开只感到了微小;气流拂过它;耳朵尖,下意识地一动,像只小狗。
傅问渠觉得很有趣,松开方鉴开后,又没忍住,伸手逗弄了一下它;耳朵尖。
方鉴开问他:“你说了什么?”
傅问渠面对着他;小方,清清楚楚、字正腔圆地说:“明天你;听力就回来啦!高不高兴?”
方鉴开“啊”了一声:“这么快?”
傅问渠挑眉:“都三个月了。我还嫌慢呢。”
方鉴开低下头,又成了腼腆寡言;小方。
片刻后,它又抬起头来:“对不起。”
傅问渠觉得他这一声歉道得挺没来由:“怎么了?”
方鉴开盯着他;嘴唇,一字一顿道:“我其实不想修好耳朵。”
傅问渠觉得他今夜奇怪,每一句话都透着奇:“为什么?”
“我一直不大敢看你;脸。没了耳朵,我就能一直正大光明地看着你;脸,看你说什么,看你说话;表情,猜你;想法。可你;话,我总会听漏很多,就像刚才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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