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恼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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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怕会被郎君迁怒,还想着装昏倒躲过去。

    他倒也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拆穿他。

    “那……那些女郎……

    “交给苍怀。谢昀不想让罗纨之继续待在这里,推着她的后背让她往前走。

    丁老头以及手下还在挣扎,叫嚣。

    “放了我们!你们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

    “凭什么抓我们?!

    “那女郎是我主子看上的!??

    事到如今,他们还没有放弃,可见当初他们主子对于罗纨之是如何势在必得。

    还想通过擒羊,把属于他的人名正言顺转到自己手上?

    谢昀顿下脚步,从背后抬起双手,捂住女郎罩在衣服下的耳朵,也固定住她想要扭转回来的头,他对苍怀沉

    声命令:“不必留了。”

    “??全杀。”

    既然挑衅于他这便是他的回答。

    苍怀等人先是一愣随后握紧了刀冷酷地答:“是。”

    听从命令才是他们接受训练的第一准则。

    /

    好好的擒羊日被弄得血流成河所有的兴致都给败光。

    皇帝被抬回临时搭出的皇帐里无精打采地端起药喝上一口苦得钻心全吐在地毯上。

    他气得连碗带勺都扔了出去。

    陶碗没有碎在地上滴溜溜转了一圈轩鸟本想去捡但被另一只手抢先拾了起来。

    他看见来人后躬身退到帐外。

    陆国舅把碗勺放回到桌上看了眼皇帝道:“陛下要的人我都给安置好了照旧送去千金楼。”

    皇帝垂着两条腿手也搁在膝盖上默默点了下头又问:“那些人谢三郎真都全杀了?”

    一个没留?

    陆国舅“嗤”了声说道:“谢三郎说那时陛下昏倒情况危急他唯有先斩后奏以保陛下周全。”

    表面话谁都能说得好听但是信与不信就要看对方敢不敢追究。

    皇帝缩了下脖子狠狠打了个哆嗦

    他虽然闭着眼但也提心吊胆生怕杀疯了的谢家侍卫会在他脖子上拉一刀到时全推给丁老头谢三郎就悄无声息地把他给一并处理了。

    他相信这事谢三郎绝对敢做。

    他没有做的原因只是暂时他还不想要他的这条命罢了!

    皇帝悲戚地想他怕是世上最窝囊无助的皇帝了。

    “陛下可要问罪谢三郎?”陆国舅随口一问。

    皇帝摇头“那些人穷凶极恶多次对吾不利想要谋害于吾杀得好!杀得对……”

    眼泪鼻涕随着他激动的情绪一道流了下来皇帝胡乱擦了擦抬头看着陆国舅两眼通红道:“他们还说我昏庸!说我只知道享乐可是、可是我有什么错?我能去和北胡打仗吗?我能给他们报仇吗?”

    他抱着头委屈道:“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

    连父皇都只能逃窜躲避他更是不敢他光是想到北胡两个字就两股颤颤。

    北胡!北胡!

    皇帝将摆在桌子上的糕点全部都扒拉到身边也不用筷急切地直接用手抓起来就往嘴里塞好像只有这样才能

    填满他空洞的身躯,把那些寒冷、可怖的东西通通驱赶出去。

    陆国舅看着狼吞虎咽犹如家豕的皇帝十分不适,他拧起眉道:“陛下何必理会他们,人生在世不过百年,生当尽欢,死而无憾才是最重要的啊。

    这个回答合乎情理,但又出乎意料。

    皇帝嘴巴鼓鼓地抬起头,愣愣看了他半晌,忽然没头没尾咕哝了句:“你也老了。

    三十来岁的陆国舅其实算不上老,只是他常年耽于享乐,皮坠眼虚,没了精神气。

    但是皇帝想到的还是另一层面,他与年少时不一样了。

    “当年你还骑着马提着剑说要和北胡人拼命,也是个英武的少年郎,你……皇帝回忆从前又想哭了,两眼盛满泪,捶着胸口哽咽道:“你还记得我的三皇妹,阿妍吗?

    陆国舅浑身一僵。

    风吹草折,在燃着熊熊烈火的城外,随处可见折断的旌旗和死去的士兵、百姓。

    鲜血汇成了河流,汩汩流淌,把干涸的土壤都润湿一片。

    到处都在烧杀抢掠,到处都在死人。

    两名少年郎骑着一匹狂奔的骏马,他们惊骇回望,泪流不止。

    几个拿着弯刀的胡兵压着地上的女郎,这是他们新得的战利品。

    狂笑声刺耳,不断钻进他们的耳朵里。

    更让人摧心剖肝的是女郎惊恐地尖叫和求救。

    “二兄!??阿郎!??

    “救、救救我!??

    陆国舅原地转了好几个圈,犹如困兽般呼吸急促,满脸痛苦,他用力搓了把脸,努力让无法控制颤抖的皮肤恢复正常,“是,我与以前不一样了,那是我知道错了,陛下不也与我一样吗?当初是我们自不量力,害了……害了阿妍……

    他扭头看着皇帝道:“我们打不过北胡,我们如何也胜不了他们,陛下可知道谢三郎在做什么?为何还要纵着他?

    皇帝没有回答,他往后重重一躺,直到气急败坏的陆国舅得不到半点回应,不再理他,猛地掀帘出去。

    轩鸟重新端了煮好的药进来伺候。

    皇帝突然怅然道:“你们都比不过一个女郎。

    轩鸟吓得连忙跪伏在地,哆哆嗦嗦道:“陛下恕罪!

    那种情况,轩鸟这个小内宦也吓得险些尿裤子,哪敢去帮皇帝。

    “我哪能怪你。

    皇帝想到自己的遭遇,既难堪又气愤,胸腔起伏半天才平静下来,擦了擦眼泪,问道:“罗纨之那女郎呢?吾想见她。

    轩鸟流下一行冷汗。

    皇帝怎么忽然生出了这个要命的念头,难道他那会是真晕了,没有“看见谢三郎的反应吗?

    这女郎是他放在手心里珍重的人,岂容他人指染?

    他支支吾吾道:“回陛下,罗娘子伤势不轻,已、已被谢三郎带走了。

    皇帝一骨碌弹坐了起来,紧张道:“她、她伤得很重啊?你还傻愣着做什么,把御医派过去啊!

    “啊?轩鸟头一回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灵光,又或者是皇帝的想法过于跳跃,“可、可是三郎已经带着女郎坐车走了。

    “这个谢三郎!皇帝大声道:“怎么能让伤者坐马车呢?马车那么颠簸,她受得了吗?

    /

    罗纨之受不住。

    一直紧绷的心情放松后,成倍的疲倦袭来,她很快就变得昏昏沉沉。

    谢昀用手背靠了下她额头,发现她已经有些发热了。

    外伤可以简单清理,上药,但内伤就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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